次跟他定了那幅主题画的客人。
他疑惑地扬了扬眉,点开信息一看,张先生在催画的进度信息,而且还让他拍一张现在画的进展照片给他看。
谭希晨看着这两条信息,皱起眉头。
一般,他是不会将画到一半的画拍照发出去的,因为画还不完整,他也不喜欢将自己画到一半,还不完美的作品发给别人看。
这方面他有一定严苛的要求。
谭希晨拒绝了这个要求。
当然,是以一种对方能接受的语气。
这位张先生是一位四五十岁,事业有成的男性,当初第一次见面交谈的时候,他就觉得对方对油画有一定的了解。
谭希晨在拒绝了对方看画要求后,忽然想起对方是付了钱的人。而且,是这幅画的最后拥有者,要求看一眼画,理由是合理。
然而,他已经拒绝了,就在他犹豫怎么收回刚才那句话时,就见对方发来这样一条语音。
张先生:[行吧,我知道你们搞艺术的,都有自己的要求。是不是搞艺术的都有脾气?行吧,那我不看了。]
谭希晨怔了怔,看着聊天界面,一时间不知道感慨什么好,这个职业自带的很多标签,似乎给了很多外人对他们蒙上了一层滤镜。
不过,好在有这一层滤镜在,他还担心刚才的拒绝,要是让对方生气了,突然不想要,不交尾款了怎么办。
这个小插曲很快被抛到脑后。
谭希晨回到家,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人,一脸错愕,惊讶这个时间点,柏庄居然在家!
这个时间点不应该在公司上班吗?没去上班?
两人四目相对,他顿时又尴尬窘迫起来,低下头,快速往画室方向走。
走到一半,前面一堵墙挡住了去路,他往左挪,那人就往左挪,他朝右边挪,对方也朝右边挪。
“干什么!”
他抬起头,皱眉问道。
他正打算开口,让柏庄让路时。忽然发现柏庄垂下眼帘,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好像被自己抛弃了的可怜模样。
“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我要怎么做,才能原谅我?”柏庄垂眸盯着他。
谭希晨眉心一皱,抬头看着柏庄。
柏庄也正盯着他,见谭希晨不说话,又缓缓开口,“这段时间你不停的暗示我……我以为你允许我……是我会错意了。”
看着谭希晨因为自己说的话而逐渐羞红的脸,柏庄很识趣的没有提及不该说的话。
谭希晨的脖子已经涨得通红,因为这段时间自己对柏庄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害羞,虽然如此但他的脑子并没有失去反应力,很快就捕捉到了一些他听不懂的东西。
他皱起眉眼,不解地看向柏庄,正想询问柏庄误以为自己允许他可以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柏庄却先他一步开口道。
“这一次原谅我好不好?下次我一定……”柏庄揉了揉他的脑袋,真诚地说道。
谭希晨瞬间瞪大双眼。
什么?下一次??
这种事哪还有下次?!没有!绝对没有!
他推开了头顶的手掌,狠狠地瞪了一眼,留下一句,“没有下一次!”
然后转身进入画室。
柏庄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没有追上。
——画室内——
谭希晨皱着眉头坐下,完全忘了自己是来赶画的,眉头拧得颇深。
经过昨天和今天一整个白天的冷静思考,他也意识到这件事其实不完全都是柏庄的问题,他自己也有问题。
他以为柏庄是直男,柏庄或许也以为他是gay,毕竟当初自己说过“我是gay”这种话。
他们之间有误会!
需要改变策略了,他必须想办法证明自己是直男才行。
不然,柏庄还以为他也是gay,居然还想着有下一次!
他要守好自己的晚节,不能再次失守了!
谭希晨在画室呆到夜深,这才不情不愿,慢悠悠地回房,洗了澡。
洗完澡,他站在浴室门口,偷偷看了眼坐在床头的柏庄,见柏庄没有看他,立马绕到床的另一边,抱起一个抱枕就要往外走。
“你拿着枕头要去哪?”柏庄皱眉看着他手上的枕头。
谭希晨抬头看着忽然拦住他去路的人,抿了抿嘴,说:“去外面沙发上睡。”
“为什么要去外面睡觉?”柏庄皱眉看着他,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