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看看跟过来的唐多鱼、徐四贞,急忙摇头。
因为昨晚是刘家兄弟守得夜,此时还在屋里休息,守在徐经身旁的就只有高凤年、曾二牛。
高凤年、曾二牛对视一眼,高凤年道:“我来吧。”越过徐经身旁,一步跨到邓弘面前。
邓弘看高凤年出来,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这高凤年假模假样的行径他早就看不顺眼,只是找不到机会。没成想今天撞上了!他后退一步,右手握紧刀柄正要发力,却被一只大手按住。
罗定兴从他身后探出身子,假惺惺的笑道:“小高,大家都是在骡马市混饭吃的,可以说是自己人。自己人打自己人,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
高凤年冷笑道:“谁跟你自己人?别把我跟厚颜无耻的你相提并论。”
罗定兴道:“是,是,我厚颜无耻,我厚颜无耻。”拖着邓弘掉头就走。
高凤年道:“咦,你们不是说要堵门的么?堵啊,堵啊,继续堵啊。”
罗定兴、邓弘不回应,只是继续往前走。
高凤年“哼”了一声,转身回到门里。
徐经皱着眉头,张四妖、曾二牛面色古怪,唐多鱼、李二等人疑惑的看向他身后。
高凤年道:“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徐经没好气道:“不是看你。是又有人堵门了。”
高凤年回头,就见一个六尺身高,穿着一件鲜红色纳衣,拄着一根鸡蛋粗细,五尺余长的水磨禅杖的和尚站在路中间。
那和尚约莫四十余岁,面皮粗黑,两眼环睁,看起来好凶恶。他朝高凤年合十道:“高施主,有礼了。可还记得老衲?”
高凤年还没说话,李二先叫了起来,“小高,这是不是那个、那个被你一剑刺破金身的淫僧水月和尚?”
水月抬起头,瞪着李二狞笑道:“不错,正是老衲。今日你们徐府有一个算一个,凡是跟高凤年有旧的,老衲统统送你们去见佛祖!”
徐经心想:原来是他!不需要李二提醒,他已知道这黑和尚是谁。
这黑和尚法号水月,是关外出名的淫僧。曾在多地犯案,拐卖、虐杀多名女子。两年前他来骡马市时,被高凤年撞破行藏,一剑破了“慈悲金身”。这贼秃虽侥幸逃得一命,但金身被破,一身修为废了大半。但不曾想这厮潜藏两年后又冒了出来,还有胆子向高凤年复仇。
高凤年冷笑道:“呵呵,就凭你?”
水月和尚道:“不敢,不敢,施主剑法精妙,老衲不是对手。”
“但是,还有我!”
一个穿着一袭深蓝色水袖长衫,扎了一顶逍遥巾的黑瘦少年从巷墙后飞了出来,空中足尖虚虚踏了三步,轻飘飘的落到水月和尚身边。
这少年比那水月和尚还高出一个头,脸上戴着一张戏台上奸角戴的白色脸谱,左手握着一柄剑鞘古色古香,刻着龙凤凤舞大篆的青铜古剑。
看见这少年李二吃了一惊,挠着额头,一时却想不起名字来。
高凤年道:“你又是谁?”
那少年道:“不才曹安国。”
有这少年在身边,水月和尚胆气一壮,看着高凤年的眼神,**裸的露出杀意。要是高凤年是女子,说不定他心里早已涌起一百零八种折磨高凤年的方法。
李二道:“哦,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小孟德’曹安国,专门挑成名剑客下手的渣滓。这人很是卑鄙无耻。小高,你要小心些。”
徐经道:“怎么个卑鄙无耻法?”
李二道:“这厮没有下限的,为了赢,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比如下毒、暗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的出来。”
徐经吃了一惊,道:“这么没有底限?”
李二道:“要不然怎么叫他‘小孟德’呢。要不是他脸上戴着面具,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早就被人打死了。”
徐经道:“好,这个对手我喜欢,小高,这厮交给我了。”
高凤年道:“走开,我不用你帮忙。”
曾二牛却嗅出一丝阴谋的苗头,偷偷踢了一张四妖一脚,往院子里一瞥。张四妖会意,不动声色的走进隔壁厢房,叫醒还在熟睡的刘家兄弟。这两人常年在黑暗里行走,早已养成谨小慎微的性子,睡觉都是和衣而卧。两人睁开眼也不说话,给了张四妖一个会意的眼神,下了床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翻入隔壁绸缎庄。两人进去后却贴着墙壁站好,仰面打量前后屋顶。这是他们多年干暗活的经验,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