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微微颔首,王耀多看了眼刘豹。
先前书房谈话,毛玠已经说了,于夫罗主动将儿子派过来当质子。
当然话没有讲得那么明白,是以让刘豹在自己身旁当侍卫历练为托词。
人肯定是不能打发回去,于夫罗虽然谈不上多疑,但人质被遣返,他心里保不齐会产生担忧。为解除不必要的误会,刘豹得收下,还要投桃报李施点恩。
“你父亲是个忠厚的。”
稍加思索,王耀缓缓道:“南匈奴没有反叛之心,先前那般全是被逼无奈,这点本伯很清楚。”
“既然投诚于我,过往之事就已经翻篇。你父亲让你来跟随我历练,那就在马前当一个侍从好了。不必担忧,本伯很少亲临战线,就是些端水养马的活。”
“多谢伯爷!”
刘豹大喜,再次跪地伏拜。
马前侍从看似是埋汰人的脏活累活,实际上却是个美差。
亲卫队的侍卫几百号人,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见到王耀。可马前侍从拢共就
几个,可以常常与主家接触。
再者战事紧急,亲卫队也可能派出去战斗。而马前侍从随时跟着王耀,主帅在哪自己在哪,安全也有保障。
最重要的是博好感,只要踏踏实实尽心尽力,主家一旦觉得自己可以信任,不准就会给自己安排好的差事。在大汉久居十数年,刘豹思维方式早就改变。他有清晰的认知,光凭自强不息远远不够。
毕竟埋头苦干,哪有结交权贵重要?
“不知不觉也快过冬,族中怎样?”
“回伯爷,情况不太好。”
谈及部族,刘豹小心思去了大半。
他忧心忡忡道:“临河荒无人烟,县城年久失修,莫说城中房屋,便是城墙卫堡都多有坍塌,想在过冬前全部修缮多半是来不及了。”
“父王现在正调集族人抢修房屋,城防可能只有来年再修了。别的都不怕,就怕北匈奴那帮逆贼前来攻袭,眼下我南匈奴实力大减,加之城残墙破……”
“怕是难以抵挡。”
“这你无须担心。”
摆摆手,王耀肃声道:“本伯不似朝廷,附属有难绝不会坐视不管。”
“我已安排巡逻队在边界巡视,一旦有外敌入侵,就派遣大军支援。北匈奴不来还好,若胆敢侵扰朔方……
本伯直接将它灭去,替你族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