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款,数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为民谋利,方打下如今王家的口碑。”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在这并州,我王家比官府更具权威更有信誉,也正因如此,我的计划方能施行。”
转头紧盯着王涯,王耀肃声道:“首先,王家商队从今起提格为王家商行,不再只有贸易这一个业务,除此外还涵盖民间借贷、公证、中介、评估等领域,这些东西你回去之后慢慢细化。”
“喏!”
见主
家严肃,王涯也变得无比认真。
他从随身携带的羊皮包中取出册子和笔墨,开始边听边记起来。
没办法,主家今天交代的事情太多涵盖面太广,哪怕自己天赋异禀记性远超常人,也还是要当场做笔记才能保证没有遗漏。对‘市场’、‘机构’、‘中介’还有什么‘领域’这类从未听说过的词语,王涯并未感到诧异。
虽然这些名词很新奇,可他又不蠢,就算是第一次耳闻,但只要结合上前后语境,还是很快就可以理解的。
“主家,商行是以盈利还是信……”
“盈利和信誉并不冲突。”
瞟了眼王涯,王耀非常认真道:“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任何领域想要做大做长久,信誉都是尤为重要的,更何况是商业。至于我王家商行,你只需记住:信誉为先,盈利为主。如果真的非要分个轻重,那也是信重利轻。”
“小人知道了。”
不断在册子上写写画画,王涯神情略显亢奋,害怕王耀担心,他还抬头道:
“记下来只是方便记忆,小人今天就会将这些全背下,册子也会烧毁。”
王耀闻言哑然失笑,对于这块他倒是没什么好担忧的。这年头商人大抵就两极分化,要么信誉良好仁义无双,就像苏双和张世平一样,得知刘备要剿賊,直接把本来要销售的马匹全部相送,还赠钱赠粮可谓之豪侠。
这种好商人往往比较执拗,喜欢走固有的路线,不会随便改变。
而那种满门心思钻钱眼、净想着坑蒙拐骗的奸诈商人,他们最喜欢倒卖和发国难财,对踏踏实实的营生提不起兴趣,而且想要施行他这套思路,必须在诚心有口碑的基础上,奸诈商人压根没法效仿,毕竟骨子里的路数就不同。
当然不怕外传归不怕,王耀也没有多嘴,王涯是他的商业负责人,某种意义上也算经济部长,能小心谨慎肯定比马虎要强,这个好习惯就让他一直保持下去吧。
“马场这事先不要急,现在是十一月份,今年的新马已经卖完了,待到明年成马出栏前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坐回椅子上,王耀轻揉太阳穴,缓缓道:“原商队的方方面面都已经稳定下来了,往后只需要按照以前那样做即可,接下来你就留在并州,不要再出去跑了,给我好好筹建商行,务必要在明年成马出栏前在并州搞出声色来,届时就以我王家商行为公证的权威机构合并马场。”
“一郡大
小马场,在整合时以出马数量、质量为衡量标准,给大小马场主们开具相应的份额文书。”
拿过果汁一饮而尽,王耀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才斟酌着道:“视每个郡马场为一百份额,出总数的多少,就拿多少份额,好比合并后共计一千匹马,甲家出了一百匹,占总数一成他就拿十个份额,乙家只出了十匹,就只能拿一个份额。”
说罢,王耀望向王涯。
却见对方神情懵懂,显然是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王耀对此不意外,商业股份制这东西对汉朝人来说确实有些过于超前。虽然很多利益分割都有股份这意思,但就目前来说,该是没有细化到如此程度。
回想沉思了一会,王涯算是理解了,他略微皱眉、疑惑道:“可这样分出个份额来,又能怎样呢?”
“马场主们岂会情愿拿实实在在的马匹来换一纸轻飘飘的份额文书?”
“这就是公证机构要有权威和信誉的原因。到了每年的售马季,我王家商行就会以略高于马场主们往年卖价的价格买下郡马场的所有成马。”
“这笔数额庞大的买马钱,先取一成作为王家商行的管理费,之后再除去马场的各项开支后,其余的便全由原先的老场主们分润。至于能分得多少……”
王耀摊开双手,笑道:“那就全看场主们个人所拥有的份额了,多份额多分少份额少分。”
“还有,这些份额可以交易买卖,但是每一次变更都要双方前往王家商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