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登记,未经过商
行的私自变更不具效力。当然,这份额是可以继承的。”
一席话说完,王涯都听呆了。
旋即他面色酡红,嘴唇颤颤巍巍说不出话来。王耀这个前所未闻的商业设想叫他几欲喝彩,无它,只因其太精彩了。
最关键的是,这设想可以实现双赢。
首先,王家商行作为主导者和规则的维护者,某种意义上还代表着并州官府,只要背靠这颗大树,那些喜欢吃拿卡要的地方官吏就不敢来造次。而商行做了这么多,收取一成纯利当管理费合情合理,便是再吝啬的场主都不会有怨言。
虽然马匹卖价跟以往差不多,还扣除了一成纯利,可以前是自己要拉到外地去卖,还要担心会不会遇到劫匪人财皆失,可整合后非但安全无忧,还直接节省了整个销售环节的资金付出。
除此外,无论是配种、培育、喂养、防疫等林林总总的环节,分为十几家各不相同
的去做,和整合为一家总体去做,成本花销也是截然不同的。
即便付给王家一成纯利,但原场主们到手的钱一定比以往多得多。
最重要的是,郡马场这边他们完全不必担心,等着拿钱就行,最多不时抽空来看看,来到访抽查监督下。
空出的时间和精力,他们可以再干点其它的营生,整个人都得到解放。
这样看来,似乎王家商行有点亏,可实则不然,王家才是最大的受益者。这不仅仅是因为主导办成了州郡大事带来的巨大声望,还在于并地马匹原本的售价就远低于市场价。王家掌握整个并州的马,没有竞争对手,处境就截然不同了。
一家独大吃香喝辣,王家非但不用像以前场主们那样自降售价,甚至可以待价而沽,其中的巨大利益难以预估。
“主家英明!如此行事,进行一次马匹贸易,得利该是要超过数千万!”
想清楚利害关系,王涯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是真不知道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既能帯兵打仗高歌凯进,又能治地安民使州郡富强,还能发明创造搞出一堆新奇玩意。
现在更是绝了,居然连从未经手的经济这块,主家竟也无师自通。
“数千万?这个数具体是多少?”
“具体还得先清点并州的大小马场,搞清楚每年可以出售多少成马,其中戎马几何,田马几何,驽马几何……”
“不过能确定的是,这贩马和其附帯的收益不会低于朔方两大盐泽,当然年收益也不会超过贩盐太多。因为马匹单价虽高,成长周期却很长一年只能卖一次,而盐泽就摆在那,只要想,完全可以不分昼夜永无停歇的开采。”
“嗯,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你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商行筹建起来。”
起身拍了拍王涯的肩膀,王耀饱含勉励道:“只要商行这个设想能平安落地且树立下信誉口碑,整合马场的事也就是水到渠成了,要多多辛苦你了。”
王涯听声一怔,旋即脸更红了,与先前激动的涨红相比,这次是酡红。
这位从幼时起就视主家为一切的王家家臣面带感激,躬身行礼道:“涯,敢不为主家效死!何惧区区辛劳!”
“好,很有精神!”
再次勉励的拍了拍胖主事的肩膀,王耀便叫他忙去了。
目送王涯走远,王耀这才回过头来,命亲卫将不远处一直在躬身等候的细作主事王涵唤了过来。
“主事王涵,拜见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