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将其当场灭杀。近期都护府设立在即,有许多来自各势力的耳目窜入境内打探消息,卫兵们的职责
就是将这些间谍尽数铲除。
在特殊时期,没有什么手段过激的说法,讲究的就是一个宁杀错不放过。
高强度的戒备效果也非常显著,光是高邑城一处,每夜都能捕杀碟探数十人。其中纵有少数为误伤无辜,但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在这大计将行之际,什么都没有稳定重要。
……
子时夜半,监察府灯火通明。
冀地监察长崔琰身披新式官袍,正坐在主位上听着属下汇报。他的神情忽明忽暗,瘦削的躯体挺得很直,整个人身上都溢散出一种杀伐果断的气息。
“你说高邑三大豪族夜间私会,还在商讨选官新制,且全都流露出了不满?”
“复告恩相,情况正是如此!”
“官府不是下令冀州全境实施宵禁、任何人任何组织都不得进行群体私会么?还有关于都护府的一切新制都还没有公诸于众,这高邑豪族又是如何知情的?”
“禀上官,这几家豪强都是高邑故有的世家大族,他们常常以家族势大而无视法令,寻常官吏也畏惧其势不敢治理。此次他们私下集会是在乡里,乡间没有驻扎军队,当地小吏更是直接就为豪族子弟,莫说大义灭亲甚至还在帮助本家打掩护。若不是我们下边一个巡吏路过大槐乡听见当地大庄中传出高谈阔论,只怕此际府中都还不知情。”
言至于此,下吏斟酌了下语言,这才开口道:“至于选官新制是如何泄露的,职下还未探查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
崔琰眉头
紧拧,喝斥道:“有话就说莫要扭扭捏捏!你要记住,我等乃是奉律行事的酷吏,我等背后就是义公将军,又还有什么可怕的!?”
下吏闻言神情一凛,旋即重重颔首,再无畏惧道:“先前沮别驾与审别驾不是与主公商谈新制最后不欢而散么?目前除却主公之外,就只有两位别驾知晓新制,他们的家族都在冀州,最初也都在冀地为官,也许是他们归来无意中……”
“行了。”
崔琰抬手止住了下吏的话语,接着淡淡道:“子幕你要记住,我等身为酷吏依律行事无所畏惧,但却绝对不能说什么也许什么可能。有证据在手那就放手去做,只要背靠律法,那就什么也不用怕。可如果没证据仅凭猜测,则就僭越擅权了。同样,一个失去控制不守规矩的工具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需知百无禁忌是长久不了的。”
下吏闻言惊出一头冷汗,连连点头回应道:“职下知得,多谢恩相教诲!”
“诶,无需如此。”
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崔琰忽得又眯起双眼,冷冷道:“我辈酷吏,没有证据绝不出手,但有了证据也是绝不放过!”
“高邑豪强无视禁令公然集会,竟还敢买通乡里官吏为其遮掩,真真是狗胆包天!来啊,召集众僚随我去驻军府借兵!今夜不将这几家狂妄之徒抄家灭族,本官从此改随他们姓!”
此话入耳,下吏神情一怔,紧接着刚有消沉的脸色顿时振奋起来,抱拳领命后便立马前去通知同僚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