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看法。”
“就眼下而言,都护府的一切都很合理……”说着,田丰忽然想到了什么,稍有迟疑,他还是缓缓开口道:“监察府的权柄是否有些过大了?听说您还赋予了监察府先斩后奏之权?”
“恕臣直言,授大权虽有利一时,可却不是长久之计。手握重权就容易滋长别的心思,今日监察府忠正为国,可往后的事情誰也说不准。如果哪天监察府萌生异心,他们手握重权誰能制衡?”
话一说出口田丰就有些后悔,非常时期中人的心思往往会变得非常敏感,监察府是主公推出来打压世族的强力工具,他这么一劝,就怕主公会听出别的什么想法来,这种情形也极有可能发生。
好在王耀闻言没有皱眉更没有愤怒,只是微微一笑,温声平和道:“元皓所言有理,监察府的权柄确实很大,已经远远超出了应有的这条线。但这只是因为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该府权威待到太平后必要削减,这点你无需担忧。”
“善!”
“主公早有准备,是职下想多了。”
见王耀如此平和,田丰忽然有种昔日那个宽仁的主公回来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出现,当即就让他有些反思起来。或许主公一直都没有变化,一直都是这么宽仁温和,只是豪族势大猖獗到处为恶,已经到了不得不下猛药去治理的地步,主公纯属是被逼无奈?
心中萌生此等揣测,田丰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一时他忽然有些愧疚起来,自己作为王耀的臣子,可在近期这一系列事件中非但没有旗帜鲜明的支持主君,竟还在一段时间内曾对王耀心生不满,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