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十的相信了逆臣要行刺于他。若非如此,为何值守之人是李肃?
哪有这么巧的事!?来此之前,董卓已经暗中派人要来了宿卫宫阙的文书,按说李肃本该在两天前被替换下来,今日及接下来这段时间值守的该是董越才对!
“董越何在?为何是你李肃在此?”
怒目圆睁,董卓直言道:“狗娘养的东西!咱家一手将你提拔起来,你不思回报知遇之恩,竟想谋害于我!?”
董卓骤然发难,李肃猛得抬头,眸中尽是不可置信,那张英俊的面庞上写满了惶恐不安。
事情被揭穿带来的强烈惊恐不断刺激着李肃的神经,他手朝腰间配剑摸去,就想着先下手为强。
“诶,相国说的这是什么话?”
已经停在殿前、本准备欣赏董卓死相的王允见此情形,霎时心脏狂跳。他赶忙快步奔来,先以眼神暂且安抚住了李肃,接着便立马朝董卓拱手道:“相国,是董越将军最近吃坏了肚子正在府中疗养,李将军这才暂代董将军继续值守宫阙。如此尽忠职守任劳任怨的良将,又岂会谋害于您?可切莫要错怪忠良啊!”
王允一席话抑扬顿挫饱含情感,要是不知道真相董卓只怕霎时就会打消疑虑且心生愧疚了。然而当一切都知晓后,董卓只觉得王允这番表演甚是滑稽。
老狗,死到临头还在这装腔作势,真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呸,老賊!咱家早就知晓你包藏祸心一直在暗结我西凉将校意图谋反,咱家不过是想将计就计排出军中的敗类罢,事已露敗,还敢在此饶舌!”
怒吼咆哮着,董卓一把胡乱扯开身上的华服
,露出内里锃亮耀眼的铠甲来。只见他抽出腰间宝剑,环指李肃安排的卫兵及其背后的一众小将们,大喝道:“王允老賊诡计多端,这李肃也是满口花言巧语之辈,尔等作为叛将部曲被撺掇蛊惑也是在所难免,只要尔等现在弃暗投明站于原地不动,咱家便既往不咎赦免你们!”
早有预案下董卓话音极快,他刚刚道出策反之言便剑指李肃,大声道:“左右何在!?速速斩杀叛将李肃及一众党羽逆臣,留王允一条狗命,休动他分毫!”
“诺!”
听闻董卓之令,刚才围绕车驾组成防御阵列的一众随行兵将登时分出数十人,二话不说就拔剑朝叛将李肃杀去。
“休听国賊之言!能生吃婴孩董賊行事何其残暴,又岂会放过叛逆之人!?”
一系列变化发生的极快,待到李肃王允反应过来时,那数十名军士已经朝他二人冲锋而来。再顾不得其他,李肃面露狠辣之色,当即拔剑飞出就刺死一人,他接过身后心腹递来的大戟,二话不说就朝来敌迎去。
见事情再无回转余地,王允也是咬紧牙关,朝天大吼道:“除奸讨逆,就在今日!诛董賊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诸君,拨乱反正!!”
话语刚起,正殿大门猛然打开,密密麻麻的兵将鱼贯而出。他们有的是西凉士卒有的是昔日的京畿卫军,此际全都被王允李肃以各种厚利拉拢,不顾一切的朝董卓车驾汹涌杀去。
“诛杀董賊,就在今日!”
就在正殿大门打开的下一瞬,两侧偏殿亦是门户大开,数不清的市井游侠、近侍宦官、豪族私兵、公卿家丁们全都嘶吼着浩荡而出。他们与正殿杀出的军士汇成一股磅礴汪阳,杀声震天的朝着董卓的车驾席卷而来!
瞧见此幕,刚还被董卓宽赦之言影响的卫兵们顿时受到感染,二话不说便抽出利剑,紧随李肃组成第一梯队,无比坚决的朝向国賊杀去。
“这,全都该死!”
若非亲眼所见,董卓那是万万不敢相
信一座宫殿能够藏匿这么多人。
不过吃惊归吃惊,他却是丝毫不惧,在发现值守将领确实是李肃时,自己就已经使眼色让人去报信了。
他来时已在皇宫外布署了两万精兵,这会该是已经在路上了,要不了半刻功夫便能赶到将这些叛逆之人尽数灭杀。
“李傕郭汜何在!?”
“末将在此,相国勿忧!”
“末将在!”
听闻呼唤,董卓车驾后方的十余辆大车忽得传来声响。
李傕郭汜二将率先跃出,紧接着一个个披挂齐全的重装军士纷纷从车厢中狂奔而出。他们一手持着阔盾一手拿着短戟,人数虽然只有两百余人,却个个精通西域羌族战法,兵力虽少亦能结成坚固战阵,纵有十倍之敌,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