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吧。总的来说陶谦并非恶徒,虽有妄举但不至于要他性命,既已年过花甲,就在域外好好疗养,不要再掺和政事了。”
王耀一席话道出,彻底宣判了陶谦的结局。贾诩闻言轻轻颔首,只要不杀陶谦就好,那一切便都还说得过去。
他只怕主公一怒之下斩了老陶,那这就有些不太好收场了。
严格说来陶谦不算坏,他跟其他大多数诸侯不一样,与其说他是诸侯,不如说他还是汉臣,毕竟从始至终陶谦都没有想过世代占据徐州称王称霸。
他的两个蠢笨儿子甚是都没有踏上仕途,这也就意味着日后他们不会继承老陶的官位成为徐州刺史。如此不为自家的高风亮节,使得陶谦的名望很高,即便此番他有错在先忘乎所以,也罪不至死,主公若是把他砍杀,对自身名望将会有不小的打击,且也很难再得到徐州人的拥戴。
“敢问主公,那陶谦的爵位……”
“将其拘捕后降一等,侯爵依旧保留不过不再是郡侯,而是县侯,就封在兰陵吧,不富不穷,陶谦自然老死后,他的长子依旧可以继承这兰陵侯。”
正说着,王耀瞟了眼贾诩,略显无奈的淡笑道:“文和,其实我也不想小题大做,因此小事便严惩陶谦。但眼下吞并兖州徐州已是必然,很快我北域都护府便将成为占据六州的东北霸主。而凉州无论最后是韩遂马腾得胜还是董卓得胜,他们也将元气大伤不得不投靠我都护府,如此一来大汉十三州我已占据半壁江山,就此称帝也毫不为过。”
“霸主要有霸主的威严,皇帝要有皇帝的气概,非是我不能容许陶谦,我其实并不想因为这点事就降罪于他、毁坏掉徐州现有的良好局面,然后再耗费更多的精力去完成本能轻松解决的种种问题。”
“非我不想,实我不能。”
说到这王耀面露感慨,缓缓道:“总有很多人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们都冒犯到了上位者不容冒犯的威严,如此就必须受到惩罚。否则先例一开,则后患无穷也。”
“我进一步,别人就要退一步,同样我退一步,别人就必定要进一步,世事就是如此。倘若今日我能宽容冒犯者,哪怕陶谦这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都不算冒犯,那其他居心叵测者便会想着进一步,久而久之必引祸患加身,要知本都护现未娶妻更无子嗣……谋害我远比谋害那些继承者众多的诸侯收益更大,我不能冒险,必须要将一切诡计都扼杀在摇篮中,最好的做法就是从一开始便寸步不退。”
“哪怕是经过恶意揣测后才勉强算是冒犯的行为都不能有!我的意志必须得到全面贯彻!我的威严绝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程度的冒犯!只有这样,本都护才能带领部众们同心协力,力抗旧有秩序旧有制度旧有体系旧有阶级,将破碎山河重振,使天下苍生再不复战乱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