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賊休狂,吃某一斧!”
武威,仓松县。
两伙兵马正在火拼,显然双方都抱有死战之志,全都不顾一切的挺进搏杀,即便险象环生,也没人心生退意。
祖厉豪雄张济手持长柄大斧,催动胯下骏马全速奔驰,势如破竹的就朝敌方主将马超杀去。
近期这路叛军劫粮队屡屡作案,使得己方前线老是缺粮。补给紧缺下西凉军迟迟难以形成有效的攻势,战事逐渐僵持。随时日一天天过去,叛军那边在各方面都得到了愈来愈多的支持,胜利的天平也逐渐向韩遂马腾一方倾斜。这使董卓震怒,不顾一切也要将造成困局的劫粮队灭杀,于是大将张济受到调遣,他即便死在这场战斗中,也要端掉这路劫粮队。
劫粮队本身并不难缠,无非就是由数百名骁勇的精锐骑兵所组成,问题就在于领导他们的主将乃是叛军首领马腾的儿子马超。小将马超虽然年纪轻轻,战力却是冠绝群雄,往往能够在乱军之中取敌将首级,是个非常难对付的人物。
他是劫粮队的核心,只要杀了马超,劫粮队纵使全跑了也将再不复存,再也无法完成千里强袭的壮举。同样,只要放走了马超,即便灭杀了劫粮队全员,叛军少主马超也能迅速再组建出一队人手来。
“哼,自寻死路!”
马超刚刚挺枪刺死一名西凉骑兵,就见张济抡斧袭来,此情此景映入眼帘,并未叫马超有半点色变,他冷哼一声调转枪头就朝张济大开的胸膛猛扎过去。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枪乃百兵之王绝非浪得虚名,张济的大斧虽是长柄,却又哪里长得过马超的虎头湛金枪?
此击瞄准张济心窝,攻敌所必救,可大斧赘重缺失灵动,任张济再怎么变招来防,也都不可能拦下这一枪。
这一枪,定就要敌将命陨当场!
然而出乎预料的一幕出现了,面对马超刺来的致命一击张济竟是不躲不避,他额上青筋绽起,用尽全身气力抡动大斧就朝马超的腰杆处横斩而去。
这一斧若叫他劈实,莫说马超此际披挂有铮亮银甲,就是他再披挂上里外三层的坚固甲胄叫斧刃劈斩不开,也难免要被巨力轰坏内脏呕血而死。
“好賊子!”
转瞬之间便预料到这样下去的下场,马超怒目圆睁强行变招,他一边夹紧马腹朝侧边猛突,一边持枪狠狠斜挑。
铿——
金铁交触,火花迸溅。
跟大斧宽长的刃面相比,湛金枪的枪头无比微小,可就是这小小的枪头,此刻竟是在仓促之下险之又险的挑中了横抡而来的大斧中心处,硬生生顶住了张济这记不顾一切势在必得的狂蛮杀招。
马超策马如飞,斧枪几乎刚刚撞到一块便即刻分离。这种一触即过的交锋,在外人看来是那么的优雅那么的从容不迫,可只有马超张济这两位当事人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有多么的凶险。
枪毕竟是枪,哪里能跟沉重的大斧硬碰硬?不过一触之下便发生了强烈形变,碰触的那面枪刃迸裂成纷纷碎片,一道巨大的缺口俨然触及到了枪头中部位置,要是马超再收枪晚些,这杆陪伴他多年的湛金枪只怕在这一回合就要报废。
不过湛金枪的牺牲是有价值的,它虽受损惨重,却也是实实在在的阻挡住了大斧锐不可当的势头,为马超控马偏移身位争取到了宝贵的一瞬息。
战局变幻莫测,斗将亦是如此,有时一瞬间便能决定很多东西。
“杂碎,你该死!”
差点大意死在这里,马超霎时间火冒三丈,他瞟了眼不堪再战的湛金枪,登时心头怒火再上一个层次,没什么好说他定要斩杀敌将,非如此难以聊解心头之恨!
二话不说便朝敌将投出手中残破的湛金枪,马超头也不回便朝赶来护驾的管家等亲随伸出右手。
“少主,接枪!”
那马府管家背负两杆金枪,瞧见小主人抛出武器向他伸手,又哪里还会不知晓其中意思?当即便取下一杆虎头湛金枪朝向马超轻抛过去。
马超年纪虽轻,一身本领却是自幼便从实战中锤炼打熬出来的,虽未回首却宛如脑后长眼一般伸展右臂接住长枪,这所依靠的正是武器抛来时所发出的破空声。
早在十三岁时,马超便已能在纷乱的战场中听声辩位,避开身后射来的箭矢。
暗箭都能躲,何况只是接一杆枪?
“小賊,纳命来!”
尽管不愿马超换上全新的武器,但张济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刚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