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市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按下了静音键,喧嚣早已沉寂。街边的路灯宛如一位位垂暮的老者,散发着昏黄而微弱的光晕,那光晕艰难地蔓延开来,将空荡荡的街道映照得犹如鬼蜮般阴森。我,一个被生活折磨得疲惫不堪的灵魂,摇摇晃晃地从酒吧里踉跄而出。浓烈的酒气如同实质的云雾,紧紧地缠绕在我身边,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那辛辣与刺鼻。今晚,我又一次毫无节制地在酒精的海洋里沉沦,醉意朦胧中,满心只想着借它来狠狠地忘却生活里那如影随形的烦恼与沉甸甸的压力。每一步踏在地面上,都好似踩在松软的棉花堆里,脑袋里像是被一团混沌的迷雾所笼罩,晕晕乎乎,可心里却又奇异般地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仿佛在这醉酒的迷离状态中,所有的责任枷锁、所有的束缚羁绊都统统离我而去,只剩下那虚无的自由与放纵。
微风,像是从九幽地狱吹来的阴寒气息,轻轻拂过我的身躯,我不禁猛地打了个寒颤。这寒颤如同一记重锤,瞬间敲碎了我部分的醉意,意识也在这一刻有了些许的清醒。我懵懂地环顾四周,眼神迷茫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才惊觉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城市边缘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墓园附近。那墓园在深沉如墨的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一座座高大的墓碑犹如沉默的巨兽,在黯淡得几近于无的月光下,投下形状各异、诡谲莫测的阴影。我向来是个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的人,再加上酒精在体内肆意流淌所带来的麻痹效果,心中竟鬼使神差般地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哼,什么鬼神,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我在心底暗暗地嘟囔着,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突兀。随后,我竟全然不顾内心深处那一丝微弱的恐惧,毅然决然地朝着墓园的大门迈去。墓园的大门并未落锁,只是在我推开它的瞬间,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那声音好似是无数怨灵在痛苦地呻吟,又仿佛是在严厉地警告我不要踏入这片死亡之地。可彼时的我已被酒精和那莫名的胆量冲昏了头脑,此时已毫无顾忌,毅然决然地迈步走了进去。
刚一踏入墓园,一股腐臭与花香混合的奇特气味便扑鼻而来。那腐臭像是死亡的气息,浓烈而刺鼻,直钻心肺;而那花香,却又似是为了掩盖这股腐臭而存在,幽淡且诡异,两种气味相互交织缠绕,形成了一种极为怪异的氛围。墓碑上的字迹在那朦胧的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是逝者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我一边踱步前行,一边在心里嘲笑自己这般荒唐的行径,然而,就在我转身欲要离开的刹那,突然,一阵轻微得几不可闻的笑声悄然传入我的耳中。那笑声缥缈空灵,仿佛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又好似就在我的耳边轻柔地低语,让人根本无法辨别其来源。我的心猛地一紧,酒意瞬间散去了几分,“谁?是谁在那儿?”我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声音在这寂静得可怕的墓园里不断回荡,却好似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在我满心疑惑、不知所措之际,前方的一块墓碑后,缓缓走出一个身影。那是一个身着古装的女子,她的面容苍白如雪,毫无一丝血色,仿佛是从千年的冰窖中走出;眼睛却深邃而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警惕地问道,眼睛如同鹰隼般紧紧地盯着她,心里却好似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不停地猜测着她的身份。女子轻轻一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空灵之感:“我在等有缘人,看来你就是了。”我皱起眉头,满心的疑惑与不解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不明白她话中的深意。女子缓缓走近我,每一步都好似踏在我的心弦上,让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她朱唇轻启,说道:“长夜漫漫,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打发时间。”我本想一口拒绝,可看着她那神秘莫测的模样,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丝好奇,再加上酒精在血液里欢快地奔腾,让我一时冲动地点了点头。“玩就玩,说不定还挺有意思。”我在心里暗自想着,同时,内心深处也悄然泛起一丝期待,期待着能从这场游戏中收获什么意外的惊喜与收获。
女子缓缓从袖中拿出一副古老的骰子,那骰子看上去年代久远,散发着一种陈旧腐朽的气息。她朱唇轻启,说道:“这是一个简单的比大小游戏,你若是赢了,我便给你一份丰厚的奖赏。”我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骰子,心中满不在乎地想着这不过是个单纯靠运气的游戏罢了,“凭我的运气,肯定能赢。”我自信满满地应了下来,那副模样仿佛胜利已经在向我招手。我们在一块墓碑前蹲下,女子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