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郊那片略显荒凉的区域,有一座老旧的小区,阿珍就独自居住于此。她是个在花店工作的年轻女子,每日与鲜花为伴的她,生性乐观豁达,对生活怀抱着炽热的热情。尽管夜晚归家的路途总是被昏暗与寂静所笼罩,她却从未让恐惧在心中滋生。
那是一个月色被薄纱轻掩,朦胧得如同梦幻泡影的夜晚。阿珍因花店盘点货物的事务,不得不比往常更晚地踏上回家之路。小区附近那片待拆迁的废弃房屋,仿若一座被时间遗忘的鬼城,杂草肆意生长,如张牙舞爪的幽灵,平日里鲜有人敢涉足其间。当阿珍的脚步靠近这片阴森之地时,一阵若有若无、似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呜呜”声,悄然钻进了她的耳中。她的脚步瞬间凝固,心跳却陡然加快,目光如炬,在那如墨般浓稠的阴影中仔细搜寻着声音的来源。
刹那间,一只身形魁梧、肌肉如小山般贲张的狗缓缓从黑暗深处踱步而出。它的皮毛在那黯淡无光的月色映照下,闪烁着一种诡谲奇异的色泽,仿佛被恶魔诅咒。而最让人毛骨悚然、寒毛直立的是,它那本该是狗的脸竟似人脸,五官像是被一双邪恶的手肆意揉搓后,扭曲地拼凑在一起,双眼犹如两点幽绿的鬼火,在黑暗中闪烁着森然的光,嘴里不断有涎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滴下,发出令人作呕的“滴答”声。
阿珍的心脏猛地一缩,恐惧如同一条冰冷的巨蟒,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她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转身便如离弦之箭般狂奔。身后随即传来沉重的爪子抓地声,那声音好似死神的脚步,每一步都踏在她紧绷的神经上,急促的喘息声如恶魔的咆哮,紧紧追随着她。慌乱之中,阿珍的脚不慎被一块隐藏在黑暗里的石头绊倒,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前扑去。她顾不上手掌与膝盖擦破地面带来的钻心疼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继续逃命,却绝望地发现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扭伤的脚踝让她难以站立,仿佛被命运的枷锁牢牢禁锢。
就在人面狗那血盆大口即将扑到她身上,死亡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之时,一声尖锐得足以划破夜空的哨声如天籁般乍响。人面狗像是被一股强大无比的神秘力量震慑住,猛地刹住了脚步,它那幽绿的双眼不甘地看了阿珍一眼,随后便转身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只留下阿珍瘫倒在原地,惊魂未定。她缓缓抬起头,看到一个身着黑色长风衣、头戴宽边帽的男子宛如黑夜中的幽灵般站在不远处。男子面容冷峻,犹如刀削,眼神深邃得如同古老的幽潭,他默默看了阿珍一眼,那眼神中似有深意,却又让人捉摸不透,随后便转身离去,未留下只言片语,徒留阿珍在原地满心狐疑与惊恐。
阿珍艰难地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家中,那一夜,恐惧如影随形,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双眼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只人面狗恐怖的模样,一夜未眠。第二天,她强打起精神,将自己昨晚的恐怖遭遇告诉了花店的同事们。其中一位年长的同事在听闻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被抽干了血液。她声音颤抖地告诉阿珍,在这片区域一直流传着一个关于人面狗的恐怖传说。据说,每到月圆之夜,那只人面狗便会如同被唤醒的恶魔,从黑暗深渊中爬出,它是被诅咒的邪物,会专门猎食那些落单的路人,将他们如同猎物般拖到黑暗的角落,然后残忍地吞噬。阿珍本是个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的人,可经历了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却不免有些发怵,一种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在心头萦绕。
日子如流水般一天天过去,阿珍努力尝试着将那晚的恐怖经历深埋心底,如同掩埋一颗罪恶的种子。然而,月圆之夜又如约而至,仿佛是命运无情的捉弄。下班后,阿珍特意和同事结伴走了一段路,同事的陪伴让她暂时忘却了恐惧。可她的家终究在那个充满恐怖回忆的方向,最终,她还是不得不鼓起勇气,独自面对那段让她胆寒的路。当她再次靠近那片废弃房屋时,那熟悉得如同噩梦的“呜呜”声又如恶魔的低语般再次响起。阿珍的身体瞬间紧绷,每一根肌肉都好似拉紧的弓弦,她缓缓转过头,只见那只人面狗再次现身。此时的它模样比上次更加狰狞恐怖,口中发出的低沉咆哮声如闷雷般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仿佛在向阿珍宣告着死亡的来临。
阿珍紧咬下唇,强忍着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的恐惧,转身一瘸一拐地朝着小区内有人居住的方向拼命跑去。她扯开喉咙大声呼救,声音在夜晚的小区里回荡,却显得格外孤寂。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声和身后那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狗爪声,每一声都像是死神的倒计时。突然,她眼前一亮,看到前方有一栋楼的一楼窗户亮着灯,那昏黄的灯光在这黑暗的世界里宛如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