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常常能在电影里看到有人严刑逼供杀手从而问出雇主姓名这种事,事实上这也确实发生过。
因为这些人就是不守规矩的那帮人,他们跟雇主有直接往来,导致一旦任务失败,不光是目标会对他们严刑逼供,雇主也想让他们死。
失去了中间人的担保,更是没有退路,这些人有的能够完成任务,但更多的则是死无葬身之地,哪怕凭借着侥幸可以赚一次两次,下半辈子也只能接一些危险的活。”
“而专业团队就不同了,他们大多有严密的组织,强大的心理辅导团队,有后勤保障部门,更是每年会给中间人贡献数之不尽的财富。
他们不用和雇主碰面,不用去管这个人得罪了谁,只需要从中间人那里接单,完成任务,等待确认结果与收款即可。”
“所有信息与情报都在中间人那里,一来雇主不清楚自己雇用的是谁,干活的人也不知道谁是自己的雇主,而且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全程匿名做一个隐形人。
就像刚才那样,我完全可以不报名字,就把证据与账户发过去,只要一经确认,西塞罗们就会把钱打给我。”
“这样一来,即使是被目标擒获,对方也是一无所知,只知道有人要杀自己,而不知道那人是谁。
最后如果由业内大佬出面,甚至还可以用让那个组织停手为交换条件,把被擒获的人换回来,这很正常,毕竟对于刺杀目标来说,一个问不出任何话的杀手,不过是一堆没用的烂肉罢了,倒不如以此来让他的组织罢手。
有一些实力比较恐怖的业内大佬来担保,也不用担心双方会反悔。”孟黎柯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才继续说下去,“而且雇主哪怕知道目标擒获了一个杀手,也不会急着去清理他,这样一来,杀手所受的人身危险又会再度降低。”
“好吧,我明白了。”陆舒感叹道。
如果说杀手,他还真的抓住过一个,雇佣兵呢,他也抓住过一个。
到现在他也没有搞清楚是谁下的那个追杀令。
看来给中间人的这些钱不是白出的,收了钱就得办事,防止雇佣兵拿了钱不干事儿,又或者是防止雇佣兵干了事雇主不给钱,再或者调停双方的矛盾。
不过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这个西塞罗家族的能量不可谓是不恐怖。
“那你又怎么保证西塞罗家族不会背叛自己手下的‘打工仔’,把他们的信息泄露给雇主呢,或者反过来?”陆舒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中间人当然有许多好处,但最大的坏处还是这个中间人。
中间人一旦想背叛谁,谁几乎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更麻烦的是,由于中间人这个职业的特殊性,他哪怕是说瞎话,“雇主”与“雇员”双方也几乎都只能无条件的信任他们。
“哦,这个嘛……”孟黎柯耸了下肩膀,“那只能祈祷他们的家主是个讲信用的混蛋,不过照我看来,他们的这一任家主确实比较讲信用。”
“他们以前还出过不讲信用的家主?”陆舒兴趣大起。
“哦……这个嘛,就别问了。他们之前有过内战,这个我倒稍微了解一点,不过很多都是道听途说,其中发生的一些事情更是堪称传奇,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孟黎柯叹了口气,“听说最后决定那场内战的是一个无名枪手,在高卢登陆日庆典上当着许多西方元首的面狙杀了西塞罗家族的前族长,你看过那个旧闻吗?”
“法克,登陆日枪击案!”陆舒颤抖着放下筷子,脑袋上的头发一根根竖起,声音都变了调,“那个死者就是西塞罗的前族长?”
作为新闻行业的从业者,这件轰动一时的新闻,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这事之前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说那个倒霉蛋不过是某位政客的替死鬼,也有人说这是一场警告性质的恐怖袭击,只是子弹恰巧打中了那个义呆利老男人而已。
以当时的条件,如果说那个义呆利人是被人故意暗杀的,未免是有些可怕。陆舒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没有往那个方向上去想。
“你镇定一下,嘿,嘿。”孟黎柯环顾四周,拍了一下陆舒的胳膊,“我不是说过这些都是道听途说嘛……”
“当时正好是他们有点内部矛盾,然后新家主没有继任多久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登陆日庆典上,这很难不让别人乱想。”孟黎柯苦笑道,“我也不敢相信真的有人能做到这种堪比神技的一枪,但是时机真的是太巧了。”
陆舒深呼吸几口气,想让自己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