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不仅教何毅琴棋书画,就连兵书战阵也多有涉猎。何毅自然看得出,如果把院子里那些翠竹都换成人的话,正是诸葛武侯八阵中的一个阵法风扬阵。虽然缺了几处,可近乎完整的阵法已经是何毅这几年所仅见的了。
“老哥,看来你网罗了不少能人啊。”
“老弟,莫非这些竹子真的有用不成?”皇甫震乾毕竟是一方霸主,看何毅我脚步一迟,就知道是为了听雨别院环境的改变,脸上便有些惊讶,“这些天三山五岳的朋友来了不少,却没有一人看出这里面有什麽门道?难道这真是什麽风扬阵?”
“竹子不能杀人,不过,把竹子换成人的话,老哥,想要攻下你这座听雨别院可就要花些代价了。”何毅笑道,心里却暗忖,看来布阵之人并没有得到皇甫的信任,会不会是那个隋礼呢?而皇甫虽然心机深沈,可他自身武功高强,恐怕从骨子里还是看不起这些机关阵法。
皇甫肥胖的脸上轻易看不出神色的变化,可何毅仍觉得他眉头轻轻一皱,“快,去请隋先生。”手下人一愣,问是哪个隋先生,皇甫道:“就是前几天来的那个管笔墨的隋礼隋先生。”
果真是他。何毅不动声色,蝶舞姐妹自从嫁给何毅之後,阴阳相济,内力颇有提高,此时竟也能沈得住气。
不一会儿,从院门外急匆匆走进一个四十开外一身青衫的书生,相貌平淡无奇,正是隋礼,他看见站在皇甫旁边的何毅,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却很快就镇定下来,走到皇甫近前躬身下拜:“见过东主。”
“隋先生,那天虽是匆匆一晤,可先生的那曲“水调歌头”却让何某铭记在心,先生真的不认得我了?”
何毅知道隋礼眼中的那丝讶色逃不过皇甫的眼睛,而何毅也希望皇甫身边有个头脑灵活的参谋,在与天鹰盟争锋的路上不致余太被动,所以何毅根本不想揭穿隋礼的身份。
不过何毅不清楚隋礼是用怎样的一番说辞打动了皇甫让他收留了自己,便故意抢先发话,又故意把话说的模模糊糊。
皇甫狐疑道:“老弟,怎么你和隋先生认识?”
“是啊,我和隋先生在太湖有过一面之缘,先生博学多才,尤善机关布阵,难得的是视金银珠宝如粪土,我好生敬佩。”
隋礼听我话语诚恳,皇甫的那声“隋先生”也显然比以往恭敬了许多,虽然不明就里,可也能猜出何毅并没有拆穿西洋镜的意思,转头冲何毅拱手道:“隋某岂能不记得王公子!公子才情胜我十倍,先生二字万万不敢当。”表情话语极是真诚。
隋礼果然是个人材,何毅话里点明了他已经知道他取出七星岛藏宝一事,他竟然没有慌乱,镇定的功夫连何毅都暗自佩服,七星岛白白浪费了这等人材真是灭亡有道。
皇甫笑骂道:“我他妈的就是受不了文人的这股酸气。”话虽这麽说,却示意隋礼一同进了屋子。
“隋先生,这几日失礼之处还请先生多多包涵。”皇甫毕竟是一家之主,他虽然还不太清楚风扬阵的厉害,不过他很快就弄明白了隋礼的价值,对於那些花钱就能给你卖命的江湖汉子,隋礼这个参谋型的人材显得珍贵了许多。
隋礼的回应显得不卑不亢,於是皇甫态度更加和蔼,吩咐手下人给隋礼设座,问道:“天鹰盟咄咄逼人,先生可有妙计教我?”
未等隋礼回话,何毅起身皱眉道:“老哥,江湖上的事情,我没心思听,苏素锦既然不在,我要回去了。”
隋礼眼中露出一丝惊讶,想必是看何毅在名满天下的皇甫世家家主面前挥洒自如出乎他的意外,倒是皇甫知道我的脾气,见怪不怪道:“臭小子,不过让你听听而已,又不是拉你去和天鹰盟作对。”
又笑道:“等苏素锦回来,仔细我让她不理你!”
“她现在都已经不理我乐,”何毅哈哈苦笑道:“等苏素锦回来,你可要替我说项。”
蝶舞看了何毅一眼,他知道何毅纵然已经伤心,但是还是不想轻易放弃苏素锦,何毅一直认为苏素锦有难言之隐,他还是想找机会挽救这段感情,皇甫却是一愣,深思半晌才道:“苏素锦有她的自由,她愿意脱籍的话,我也不能勉强她,不过一切都等她回来再说吧。”
苏素锦曾经是望月楼的摇钱树,后来又借籍在杭州听月阁,一样是皇甫的摇钱树,皇甫够吐口放她脱籍,显然是因为大敌当前,他要卖个人情拉拢何毅。
何毅投桃报李,笑道:“小弟先谢过了。皇甫兄,当今武林虽然尊隐湖、少林、武当为大,其实是天鹰盟、唐门和老哥您三足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