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调息,实非常人能及。
鹿清笃等人看见杨过却是目光复杂,目光中交织着仇恨与悔恨。
李志常入内不久便折返厅中,原来是郭靖欲让杨过前去与鹿清笃等人当面对质。
杨过此时内力已是恢复如初,暗道:以我的能力,若在此刻选择离开,郭伯伯定然无法阻拦,如今全真六子重伤力微,势必不会再次出手。
当下也不拖沓,起身随着李志常就进了里间。
郭靖见着杨过进来,冲着杨过说道:“过儿,你与全真教之间究竟因何起了冲突?如今这几位小道长也在这儿,你等便将当时情形如实讲清楚。此间是非对错,自有郭伯伯与诸位道长一同分辨裁决。”
鹿清笃几人面色凝重,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他们不敢吐露真实情形,只能按照之前给赵志敬所说的那番言辞,再次小心翼翼地复述了一遍。
杨过闻言却是笑道:“我就说全真教的臭道士,分不清是非曲直,品行不端是从哪来的。瞧瞧,连句真话都不敢说讲。”
紧接着,一声轻蔑的笑声自杨过口中传出,“你以为我无法让你们几人讲出实情吗?”
马钰、丘处机二人闻得杨过之言,大惊失色,心下以为杨过又欲出手。当即说道:“杨过,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小爷不过是让这几个臭道士说出实情而已。”杨过却是不屑回道。
“过儿,不得对诸位道长失了礼数。”郭靖出声道。
杨过并未理会郭靖,只是看着鹿清笃喝道:“臭道士,看着小爷的眼睛。”
鹿清笃内心对杨过充满惧意,但在杨过的气势压迫之下,身不由己地缓缓抬起头,
目光触及杨过,一看之下,鹿清笃仿佛灵魂出窍,双眼空洞无神,神情陷入迷离恍惚姿态。
全真六子与郭靖皆是见多识广之人,他们齐声惊呼 “移魂大法”,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杨过。
众人心中哪里还会不明白,杨过定是修炼了“九阴真经”中的高深武学。
杨过却毫不在乎,只是对着鹿清笃,不容置疑地说道:“将在山下所发生之事情,从头开始,一五一十地给我详述清楚。”
鹿清笃此刻心神失守,脑中一片混沌迷茫,杨过的话语传入他耳中,令他仿佛受到某种驱使,不由自主地开口。口中竹筒倒豆子般将在市集与杨过遭遇,产生口角动手不敌,回到重阳宫扭曲事实怂恿师傅赵志敬为自己出头之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旁边数位师弟,在听到鹿清笃将事情真相阐明之后,身体瞬间失了力气,登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全真六子面容之上皆布满愁苦之色。丘处机忆起惨死的弟子,心中悲愤交加,气血上涌,猛地一口殷红的鲜血从口中喷出。他双眼通红,怒目圆睁,用尽全身力气高呼:“逆徒……”
鹿清笃被那声 “逆徒” 惊得浑身一颤,如梦初醒。他眼神茫然,缓缓看向瘫软在一旁气息微弱的师弟们。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翻涌,明白了一切因果关联,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与悔恨。
他双唇颤抖,面色惨白如纸,双膝一软,当即扑倒在地。声音哽咽道:“师叔祖,弟子起初只是想求师父为我等讨回颜面,没料想事情竟会发展至这般不可收拾的境地啊!”
马钰看向李志常,沉声说道:“将他们带下去,好生看管,待我等商议后再做区处。”
杨过却是言辞冷硬地说道:“臭道士,别以为郭伯伯在此,这事就能揭过去了。”
郭靖出言带着劝诫之意道:“过儿,莫要再肆意言语。诸位道长亦是被奸人所蒙蔽,你已重伤了几位道长,不可再肆意妄为。”
郭靖说完,复又看向杨过,问道:“过儿,如今事情已经明了,你跟全真教的纠葛,就此放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