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下?!看什麽?!我满心好奇地接过赖樱花递来的那两张纸条,目光刚一触及,便感觉它们似乎有些眼熟。仔细打量,发现这两张纸条的纸张质地略显粗糙,边缘还带着些许不规则的毛边,看样子就像是从某个用了许久的笔记本上匆匆撕下来的。
我稍微有些愣神,迟疑了一下,然後轻轻展开了其中一张纸条。
纸条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心猛地一揪,紧接着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
我有些慌张,匆忙打开了另一张纸条,只是匆匆一眼,更是脸色大变,惊得我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几分,惊声问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我的声音惊动了不远处的何哥,他回头好奇地看向了我们,赖樱花扭头朝他歉意地笑了笑,跟着他又回转过了身。
只见我手里的纸条,赫然是两张借条!一张三千,一张五千,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赖樱花当初向谭家梁借款的金额丶日期以及签名和手印。这两张借条,原本应该好好地待在东子交给我的那两本账本上才对,但是上次我们全家到东来镇去,我的房间被盗了,这些东西连带着那三根小金棍都被偷走了。
可如今,它们是怎麽会出现在赖樱花手上的呢?!不应该在小伟那个家伙的手上吗?!难道是小伟回来了?!可是他怎麽可能用谭老幺的欠条来收账呢?!更何况,赖樱花的钱已经还了谭老幺!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两张借条,彷佛想要从上面找出答案来一般,无数的疑问在我脑海中疯狂地打转。
赖樱花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她张嘴轻声说道:这是谭老幺给我的。
谭老幺?!听到赖樱花的话,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心里暗道:账本难道现在在谭老幺手上?!东西怎麽又回到谭老幺的手上了?!
还记得我头次带着你去还他的钱吧?!赖樱花看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当时谭老幺说起那个大项目,让我把账本还给他,我当时就一口否认了账本在我这里。可现在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张借条,实在是让我惊愕不已。
具体怎麽回事,我也不太清楚。赖樱花又继续说道:不过,谭老幺把这两张条子还给我的时候,还真把我给吓了一跳。
我琢磨着这东西不在你这儿,应该就在董晓东那里,怎麽会回到谭老幺手上的?!所以当时就想问问你,可又觉得不太妥当。毕竟,你也没有跟我承认过这件事情。
听到赖樱花说的话,我定了定神,心里暗暗说道:就算现在,我一样也不会承认。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麽回事?!我声音有些生硬地回答道。
赖樱花微微一怔,缓缓伸出手来把我手里的借条又拿了回去,静静地看了两眼以後,“嘶啦” 一声,借条在她的手中被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她没有丝毫停顿,一下又一下,两张借条在她手里彻底化作了一堆碎纸屑。
她缓缓抬起手,任由那些碎纸屑从指缝间滑落,飘飘洒洒地落向地面。
它们如同失去了依托的残魂,在空中打着旋儿,缓缓飘落。有的落在了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有的则被微风轻轻一吹,散落到了角落里。
赖樱花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碎纸屑纷纷扬扬地落下,嘴里说道:这段时间以来,谭老幺一直在忙活着四处收账。他同时提出来,为了确保河沙的事情一举成功,关於农机厂老陈的欠账,需要由我们来承担,在投入款项中列支。他会用抹去老陈欠账的方法,促使老陈为我们牵线杜文军。
我看了赖樱花一眼,没有说话。我并不关心那河沙的事情成不成功,我关心的是小伟偷走的那两本账本,是怎麽回到谭老幺手上的?!还有,他有没有泄露账本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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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无精打采,神魂不定的样子,赖樱花又笑了,轻声说道:好了,这个事情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心里提前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有什麽事情的时候显得慌张。你回去吧,我去忙了!
赖姐,那我先走了。我匆匆跟赖樱花道了别,跟着何哥回到了家。
曹永兴醒了,现在在医院养着,王思远的腿断了,也在医院养着,l县公安局正忙着为碎尸案结案,傅文正的事情又忽然没了消息,我似乎一下闲了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基本上都在家里窝着,很少出门,这也让老妈放心了不少。
我买了两本《少林棍法大全》《牛郎门秘传棍法》,天天研究怎麽用“枣影藏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