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百金饼,心中大为触动,叹道:“吴先生待我何其厚也?若是为家兄之事,大可不必,我也早想通了。他既然害人,吴先生要揭发他理所当然,他自幼品性高洁,为此不得已恶事,方才自尽,怪不得任何人。”
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不惜坑害无辜妇孺,手上沾了人命,以李虚的性子大约自己也过不去那条坎。
怪不得他刚被抓的时候没有自尽,给吴慎留下“弹歌”遗言之后,方才从容去死。他并不是按照广陵国死士的方式为了保密而自杀封口,而是确实出于自疚。
吴慎想通此节,叹息道:“李兄这等人才生此浊世,陷入漩涡之中,实在可惜。”
如果他不用当什么卧底间谍,便是只当个道士,也是惊才绝艳的道士;无论是读书出仕,还是躬耕于家中,都是世间一等一的人物。偏偏为了这种肮脏的斗争而送命,令人扼腕。
他解释道:“伏牛山已毁,这二百金只是给李小姐安家费,与令兄无关,请尽管收下。”
伏牛山惨案,李乔的亲人朋友都死得精光。虽然这不关自己的事,但吴慎总是诱因,之后又利用了李乔,担一份责任给一份安家费也应该。
李乔双目放光,点头道:“吴先生之意,我已明了。重金不敢不受,我便在广陵等着吴先生,来日必报!”
她不再扭扭捏捏,坦然收了金子。吴慎心里却有些狐疑,小姐你不要误会什么!更不要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