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哪里?殿下可有打算?”吴慎不耻下问。他确实无从判断,无论是林通、马齿、王贺或是钟业,他们所图为何,到底要干什么,他心里都没底。
王太子沉思良久,看背后乱战,前面火起,缓缓道:“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向南。”
如果可以选择,他最不想的便是向南。四大校尉之中,钟业是藏的最深的一个。林通、马齿、王贺三人所求,他心里都有数。但钟业本身就不是淮阳人,来自于南方,他也是最有可能效力于广陵之人。
往南方躲避最为冒险,但也是现下唯一的选择。
北面林通正在驻扎,情势未明之前贸贸然闯入等于自投罗网。东面马齿控制不住场面,乱军之中身份是最没价值的一个东西,若是未曾死于阴谋而是死于流矢,那未免也太可悲。
他们刚才跑向东面,退路正在混战,不可能折而向西,只能往南。
王太子拨转马头,跑了两步,忽然又勒住缰绳,又皱眉道:“若这一切都是钟业安排好的,孤的反应也在他意料之中,那就非常可怕了。”
话虽这么说,他并无惧怕之色,脸上反而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吴慎无语,你这是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