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屏,你定定神。”
梅砚温和的声音响起来,段惊觉与周禾两人都回了回神。
周禾忙附和道:“是啊纸屏,个中原委还不知道,你要是担心,那咱们即刻进宫去问陛下。”
段纸屏苍白的脸色稍微回了点血,一双眸子像一望无际的汪洋,装敛着不为人知的情绪,而后他冲着周禾与梅砚笑了笑,道无妨。
再怎么无妨,也是有些人心惶惶的。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藕花园的下人就又着急忙慌地冲了进来:“世子,圣旨到了,陛下宣您进宫!”
意料之中,宋澜一旦得了消息,没道理不宣段惊觉进宫。
梅砚与周禾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吩咐人备了马车就与段惊觉一起进了宫,南诏的特使还没走,宋澜正在瑶光殿等他们。
宋澜料到了周禾可能会与段惊觉一起来,却没想到梅砚也一起来了,四目相对间两人交换了不少信息,宋澜就大概读懂了:少傅今天是去藕花园与段惊觉“谈谈”的,只是恰巧赶上了段兆的死讯。
宋澜当即请几人一同落座,然后才去问那南诏来的特使:“特使应当还认识你们世子吧?”
南诏特使连忙起身,在心里估算着自己家世子的年龄,目光却在段惊觉与梅砚身上游移不定。
段惊觉常年不在南诏,区区一个特使怎么会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他只知道段惊觉的年龄,可眼前的梅砚与段惊觉的年龄又差不多,特使认不出来便开始慌张,禁不住出了一头的汗。
段惊觉端坐在椅子上,眸光一点一点冷下去。
直到那特使打算狠狠心咬咬牙冲着梅砚行礼的时候,段惊觉自嘲一般笑了笑,开口问他:“骤逢丧事,父王和王妃身体还好吗?”
特使猛地提了口气,差点就给段惊觉跪下了,掐着大腿才让自己打起精神,向段惊觉行了个南诏的礼,这才道:“回世子,王妃乍闻噩耗,当即就晕了过去,王爷也不大好。”
段惊觉眉头微皱,面容却还算沉静,只是又问:“二公子是怎么回事?”
特使的脸上显露出悲戚的神色,又把刚才禀报给宋澜的话说了一遍。
“回世子,是二公子前些时日与几位好友上山狩猎,结果失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