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龙卧了多少虎?
梅砚见他听懂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段惊觉既然自己都拿定了主意,宋澜也没有再说什么,又关切了几句便让段惊觉和周禾先回去了,段惊觉请那特使一同到藕花园去,特使不敢推拒,也便一起走了。
直到人都走没影了,宋澜才长长叹了口气,语气里尚且有些未消的疑虑:“少傅,你不觉得事情有些古怪吗?”
梅砚不答反问:“怎么说?”
宋澜一五一十地掰着手指头算起来:“少傅你看啊,上次段纸屏与朕提起想回南诏的事是在兄长与宋鸾音的喜宴上,到如今不过过去了七八日,少傅想要劝他的话都还没说出口,顾兆的死讯就传了过来,莫不是……”
梅砚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缓缓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纸屏做的。”
上一次宋澜和梅砚才谈论过南诏王病重的事,段惊觉若是因为心急而出手杀了自己的庶弟,倒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梅砚说没有,宋澜便有些不解了:“为何不会是段纸屏做的?”
“因为他听说了段二公子的死讯以后,暂缓了回南诏的念头,这说明他对南诏的局势不明,他担心自己贸然回去,会把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所以不是他。”
宋澜犹不相信,“他要是装的呢?”
梅砚便笑了笑,抬眼看宋澜,眼神里有些宠溺,道:“你看不透纸屏,却应该能看得透子春。”
宋澜“切”了一声,对此不置可否。
“纸屏这些年在盛京城可以说是无亲无故,唯一的依靠就是子春,他若是有什么打算,子春不会不知道,可你也看到了,今天段二公子的死讯传来的时候,子春比谁都着急,那反应不像是装出来的。”
宋澜听到这里才算是想明白了些,赞同地点了点头,“少傅说的有道理。”
段惊觉的确已经离开南诏太久了,连南诏的特使都记不清楚自己家的世子长什么样子,更不要提南诏的那些臣子。段惊觉在南诏应当没有什么势力,他唯一的倚仗是周禾,周禾人在盛京,更不可能跟南诏扯上什么干系。
梅砚说了半天的话,觉得有些渴了,就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嗓子,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