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着尝试起来。他不忍心打断,只好埋怨起身边的人:“你在跟孩子讲什么话……”
“讲故事。”青年百无聊赖地看着对面的女孩,时不时还要煽风点火:“爱丽丝,我觉得已经胜利在望了,你已经抛出两次正面了不是吗?”
他吸了口气转过脸看付涼,小声说:“你到底还想不想让她睡——”
而对方也正巧侧过脸看他,眼底映着烛火摇曳的光,过于红润的唇轻轻开合:“其实并不难。抛出一次正面的概率有二分之一呢。”
唐烛像是被这画面刺激到,扭回脸,梗着脖子说:“我、我…又不是不知道,但是要抛十二次正面呢。”
付涼淡淡说:“两千零四十八分之一。”
“……”啊,真得很想打人。
这场抛硬币练习持续到一个小时后。
晚十二点半,唐烛已经哄着哭过的爱丽丝睡下,代价是答应对方自己会在六点之前喊醒她,并且向她展示那两千分之一的奇迹发生。
他抱着从五楼搜刮而来的厚毯子和枕头,给女孩枕好又盖上,然后不得不练习起抛硬币的杂技。
直到付涼告诉他,可以小小休息一会儿,毕竟这种事情需要长时间的寿命做保障才能有幸见到。
他想骂人又困得厉害,最后只能把金币放回盒子里,盖着另张毯子躺在了爱丽丝身边。
临睡前,还是忍不住小声求人。
手伸过去拉住青年的衬衫袖口,轻轻捏着布料晃了晃,喃喃说:“日出之前…叫醒我好不好,付涼……”
唐烛忘记对方是否答应下来,因为他几乎在下一秒就进入了梦乡。
而等他再次醒来时看见了爱丽丝的脸,空荡烛台后的窗户已经朦朦胧胧有天亮的晨辉。
他惊觉时间太晚,来不及做别的小动作来完成爱丽丝的心愿,慌慌张张想爬起来。
可这时候,裹着小毯子的爱丽丝却拉着他到窗边。
于是唐烛也裹着毯子过去,和女孩一起坐下。
付涼是在他坐好的那一刻开始抛硬币的,他并未解释自己曾经在伦敦的赌/场内掌握了如何抛硬币的把戏,只默默在两人面前解开了缠绕着手掌上的纱布。
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硬币,使那金色的金属翻飞、下坠、落地,映出陈旧的光芒。
一枚、两枚、三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