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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坐在圆桌最后方的始作俑者,听见其余学生们反应过来后纷纷叫嚷起来。
“等等!一定有人解开了绳索!”
“对!否则他不可能自己把自己的嘴塞上!”
唐烛没表态,可所有人的视线在警惕地张望后,还是不约而同地汇聚到同一人的脸上。
那人身上穿着禁闭室的烟灰色棉麻制休闲服,胸前口袋的红色标识预示着他本该是禁闭室内最危险的人,就像现在大家的双臂都还反剪在背后,而他却悠然自得地抬手摩挲着自己的侧颈。
“二十分钟之前你没有在这里。”那个被扶起来的日耳曼人注视着付涼。
见室内人们的关注都在自己身上,青年也并不着急,笑着解释说:“嗯,是比你们晚到了几分钟,学院规定迟到时间少于五分钟可以免于受罚。”
“那他嘴里的桌布——”
“他太吵了,上课期间不能大声喧哗也是规定。我制止了他的坏习惯,他应当感谢我。”
啧……好多歪理。
唐烛抬起手遮住口唇,忍不住想笑。
“那你明明解开了绳索,为什么不出去?”身后一位不明所以的护卫忍不住发问。
付涼则是更为云淡风轻地回答:“腿麻了,走不了。”
众人:“……”
真是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咳咳。”唐烛干咳两声,打断他们:“把他们身上的绳索都解开吧。稍后会有医生去房间为你们检查,我们下一节课见。”
护卫们闻声走向前去为他们松解束缚,接着一个个把人带出去。
直到了付涼时,西里安连忙亲自过去。
“我不走。”青年抬抬下巴示意另一张桌子边上的日耳曼人道:“你先把他送出去吧,我腿坐麻了,走不了。”
“你为什么能从禁闭室出来?”显然,对方并不愿意就这么被带走,反而开始怀疑起学院的规定是否会为了某个人放水。
“不应该进禁闭室的人都会被放出来的。”付涼头也不抬道:“就像不该逗留在教室的孩子都会被带出去。”
室内的管理人员只剩下唐烛与西里安,而学生除去付涼外也只余这位日耳曼人。
“刚刚那二十分钟内,我都没有听见开门声。你是怎么进来的?”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