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底比斯可能还没法跟它比。”
与阿明塔斯一起赶来的哈帕拉斯轻声提醒,但李宁浑当没听见。
他拿出纸笔,随手画了一张草图,而后指着米利都对面的拉地岛说道:“我们那位新晋的舰队司令,叫什么来着,尼阿卡斯对吧,如果能够尽快地占据这里,而后用他们的战舰,挡住米利都海港的狭窄处,便能够顺利地掩护陆军,不受波斯舰队威胁的进攻城池。我想,勇猛的方阵步兵,不需要他们支撑太久时间。做多一天也就够了!”
哈帕拉斯立刻起身,他意识到这是个绝妙的计策。
于是他立刻动身返回亚历山大的营帐。
而李宁则悠哉悠哉的坐回去,问阿明塔斯:“国王是怎么回复那位使者的?”
阿明塔斯愣了愣,才想起来刚才说的事情。
“国王说,他来这里是征服整个亚洲的,而不是半个。”
李宁哈哈大笑,顺手补刀:“就算是半个,也不包括它米利都。”
阿明塔斯也爽朗的笑道:“国王跟他们没那么大仇恨。”
“那他们最好识趣点儿,免得产生仇恨!”
李宁阴森的语气,险些把阿明塔斯都吓到了。
不过阿明塔斯也是久经沙场的,这点气场元不能动摇心志。
而且,他此次前来也有别的事情要谈。
因此他转换话题道:“你上次送来的酒,还有吗?”
哈帕拉斯带回去的消息,让亚历山大大喜过望。
他忽然觉得李宁这个人或许很重要。
因为他的策略,几乎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唯一有所区别的是,亚历山大更清楚自己的舰队不是波斯人的对手。所以他们封锁港口不是为了阻敌增援,而是为了防止城内的敌人逃到海上去。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样的副手真的应该只放在后方吗?
第二天,亚历山大亲自来到了李宁的大营,并和他讲起了之前发生过的故事。
“帕尔梅尼奥说,他看到一只鹰落在海上,认为那是海战胜利的吉兆。有许多将领也都认为应该与波斯舰队打一仗。”
“只有我的国王陛下不这样看对吧。”
“那是,我又没那么傻。”
亚历山大笑了起来。
但李宁却说道:“您是一个心存仁慈和正义的人。如果是个无耻之徒,我会让雅典的水手们和波斯人拼个鱼死网破的。反正又不影响陆地战争的结果。”
亚历山大吓了一跳:“他们是这个意思吗?”
“不见得。你就当时我这个卑鄙小人的猜测。”
亚历山大才不会这样想,他立刻站起身来要往外走,旋即又站住说:“我后来坚称,那只鹰是落在陆地上的。”
“所以陆战必胜对吧。”
“当然!”
亚历山大不料会获得这样的结果,但他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舰队在战争中的作用,确实远不如陆军大。
目送这位国王离开之后,苏缄、吕夏卿和那群刀笔小吏们开始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这就是先生所说的战神吗?”
“看上去也没什么了不起啊。”
“你们知道个屁。古来贤君,都是与士兵同甘共苦的。我听舌人说,他平时吃的很简单,还不如他的将军。”
“是吗?怪不得先生对他如此敬佩,朝廷又对他如此重视。”
“说的是啊,如今是盟友还好,要是哪天翻了脸,诸君,你们是伸脖子挨砍,还是伸手脖子砍人?”
“那还用问?马国固然厉害,但我皇宋也不是吃干饭的。”
“拉倒吧,燕云十六州还在辽人手中呢。”
“咳咳。”李宁实在忍不住了。辽国是他和许多人心中最大的心病。
倘若光幕事件频发,党项、吐蕃都可能成为心腹大患,遑论与皇宋实质上南北分治的契丹人。
但这种担忧是不方便讲出口的。
因此,当吕夏卿小心翼翼的看向他时,他立刻摆出一副憋不住笑的模样,轻快而急促的念叨着两个字。
“马国——啊哈哈哈!这个简称用得好!”
有年轻人上前问道:“是学生弄错了吗?”
“没有,不算你错。只是不严谨而已。德意志、法兰西、英吉利,还不都照样用简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