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错。只是‘
马’字开头的国实在太多了些。”
那书生长出一口气,像是躲过了什么大惩罚一般。
李宁微微一笑,看来已经有人重视他知道的东西了。
但他旋即就用饮茶掩饰住了自己的表情,而后低声道:“宣甫。”
苏缄应声:“学生在。”
“替我写封信给漕司大人。让他准备船队,准备来光幕这边。还是老规矩,用小的。”
“喏!”
吕夏卿好奇地问:“先生为什么只用小船?”
有书生轻笑:“这还用问。格河水太浅,用大船岂不搁浅?”
李宁又笑了:“格河?格拉尼卡斯河,哈哈哈,这个简称用的也好!”
书生们见他心情好,因此想要多请教几个问题。
于是又有人问:“小先生,为什么咱们也要组织船队了?”
“无他。马国国王的舰队要解散了。无数的水手要失去工作。我们刚好……”
“先生还是如此惜才!”
“那是!”
“可是先生。您怎么知道国王的舰队要解散了。”
“我知道。”用个小孩子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怀揣着少年特有的表现欲,说道:“马王不承认海战吉兆的存在,他硬说那只鹰落在了地面上。所以,他更相信陆军而不是海军。”
“没错。”李宁应了一声,而后狠狠的瞪向那个孩子,“怎么混进来的?”
小孩儿毫不畏惧,自我介绍道:“小子章楶,建州浦城人,家父章访,为三班奉职,现正在先生军中。”
李宁强忍住激动,上前细细询问了一番。却听那孩子井井有条的陈述了一番此中周折。
原来,章楶的祖父章访,在出使辽国的过程中不幸病卒。
循例,大臣病卒都会恩荫子孙为官,何况还是死在出使辽国的路上。
所谓外交无小事,所以章访就得了个三班奉职的官身。
不过,他得先回乡守三年丧,才能进京上缴家状,大概就是细数三代祖宗的状况,而后才能等待差遣。
在原本历史上,章访是否得到差遣,并无明确史料记载。但在章楶此次陈述中,他却因为光幕事件的发生,被直接夺情起用、
夺情,即朝廷因公事不许按礼守丧。一般发生在边疆守臣身上。当然,有些宰执大臣贪念权柄,也会卑鄙的用这招继续执政。
但章访属于另一情况。那就是因为他的守丧时间接近结束,而其周围突发大事,朝廷不得已而紧急启用。
由此,章访带着三班奉职的本官官阶,到泉州做了个营指挥使。手底下管着五百禁军,刚好给李宁充当了护卫。
至于他儿子章楶,则是随父至此,开开眼界。
只是没想到,李宁这个后勤大总管,竟然真的冲到最前线来了。
小章楶这才想着要过来听听,省的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听他这么说,李宁对她大加赞赏。称他是个对自己人生很负责的任务。
周围的儒生自是一脸不屑,小崽子分明是有些怕死的意思。
但小章楶却非常高兴。
借着这个兴奋劲儿,他问李宁:“我说的对不对。”
“对!”
旁边有书生故意考他:“那只鹰究竟落到哪里去了?”
有人跟着起哄道:“是海里还是陆地呀?”
“是海里!”小章楶想都不想的作答。
“错啦。根本没有那只鹰!”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继而走来一个中年人。
只见他走到李宁面前,拱手抱拳道:“卑职章访,见过小先生。”
尾巴们立刻发出一阵轻笑。李宁则是尴尬的笑。
“在下不过是个甲头,不入流的货色。可受不起奉职这般礼遇。”
章访却笑道:“先生有所不知。格河大战之后,枢密院诸相公以及庞相公,都为你在笔下那里请了功。一个官身是跑不了的。只须先生去一趟京城三班院,缴了家状,便可以成为正式官身了。”
“哦,原来如此。”
一旁的章楶看到父亲来此,并且否定了自己的答案,不由得好奇道:“为什么说根本没有那只鹰啊?”
身后的吕夏卿笑道:“因为他们都是在骗人。只是骗别人去做的事情不一样罢了。”
小章楶吃着手指,显然没有回过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