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青在黑暗中如鱼得水,像是回到了自己领域的掌控者,不必担心毛手毛脚地把人给吵醒了。
苦艾酒的气味随着呼吸起伏,如同海边上涨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扩散,无形无色的气味侵入空气,融入空气,将两个人都包裹住。
谢拾青着迷地吮吸住钟宁的唇瓣,用舌尖去描摹边缘的唇线,吮过弹软的唇肉,含住柔软的唇珠。她不敢用力,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地去舔,拿舌尖轻轻地蹭。
空气也被她上升的体温烤得灼热,房间内的信息素浓度已然超标,钟宁在梦中不适地蹙了蹙眉,像是受不了这高温,她微微张开了嘴。
下一瞬,有客人不请自来,闯进了她的家门。
湿润的舌尖相触的那一刻,谢拾青几乎要为此战栗起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像个痴女一样,趁着人在睡梦当中,偷偷摸摸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的呼吸灼热至极,仿佛是含了一口岩浆在喉咙里,这高温的石头水把她的骨头都烫软了,血管也烫化了,整个人从内而外地熬成了一团,没骨头似的瘫着。
钟宁似乎是不舒服,她的头微微动了一下,将双唇闭上。
谢拾青的舌尖就这样被抿了一下,让她心驰神荡,连舌根都在发痒。害怕对方惊醒的慌张又让她的心都提了起来,像是只有一根绳子拴着脚,被扔出悬崖,急速的失重使她当场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好在人没醒。
谢拾青再度小心地往前挪了一下,一只手缓慢地掀开被子,轻轻搭在钟宁的手背上。
等了一阵,她将这只手抬起来,放到了自己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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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拾青:睡那个什么……
谢拾青早就软了,熟透了,甜香的果子淅沥沥滴着汁水,滑腻得像是刚从糖水里捞出来,丰沛的信息素泄洪一样倾倒出去,充盈地入侵钟宁的口鼻。
后者还在睡梦中,但她的身体已经被唤醒。
谢拾青握着她的指尖,指腹勾着她的骨节,引着她,牵着她,像引导什么都不懂的新手。
她的心跳如擂鼓,耳蜗里回荡着一阵又一阵的雷鸣,每一道细小的声音都被放大无数倍,布料的摩擦声,头发蹭过枕头的窸窸窣窣,她的心跳声,全部都被扭曲着提高了分贝,发出隆隆的响声,在她的脑海中撞击。
她会醒吗?醒来会做出什么反应?会厌恶我吗?
我是不是该停下?
发热期对她的影响太重了,如果是从前,她从未被标记过,一次次忍耐让她成了癫狂的疯子,以为痛苦就是人生的主旋律。
可被标记后,谢拾青第一次尝到甜蜜和舒适是什么滋味,在身体饱受折磨的时候,一双手将她托住,抱起,把她从海中捞出,骤然的喜悦拥抱了她。
让她再不能忍受过去经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