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还带了早餐,我有乖乖吃饭,抚慰剂也用了,宁宁,你还在上课吗?】
【……昨天弄脏的床单床垫我叫人换新的了,再次道歉,对不起】
【宁宁,你……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回应呢?什么话都可以,我的心里好慌】
【昨天的事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不对,宁宁,你说句话好吗】
……
谢拾青隔一会儿就发一条消息,反反复复地道歉,说自己犯错。钟宁正在看书,没有看手机,一直没有回复。她就把昨晚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单独拎出来,痛骂自己,说自己不该,然后祈求、哀求钟宁的原谅。
不清楚房间里有没有监控,大概率是有的,所以她醒过来没多久,让人收拾了一片狼藉的床,就回楼上去了。
她皮肤嫩,容易出印子,受一点伤就显得很严重,大多数时候是优势,可哭的时候,眼睛肿得太厉害就不好看了。
谢拾青是上楼敷眼睛的,一边敷,一边发消息,也多亏她是个盲人,不用看手机也能发,两不耽误。
用钟宁信息素培育出来的抚慰剂有着同样的柚子花香气。抚慰剂不需要注射,只要拧开瓶口,让里面的味道自然挥发扩散,给身体一种已经标记过的假象,发热期就自然而然淡去了。
她躺在靠椅上,眼睛上贴了两片白白的凝胶面膜,对管家吩咐道:“给花园也种几颗柚子树。”
明明是从前不感兴趣的味道,喜欢上钟宁后,貌似渐渐成了她的最爱。
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谢拾青放下手机,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发热期就是这样,大多数oga总会觉得虚弱,困倦,她也不例外。
忽然,铃声一响,是钟宁的电话。
谢拾青噌地坐了起来,拽掉脸上的眼贴,用毛巾给脸从上到下使劲擦了一遍,把面膜带的精华液都擦干净,脸上的皮肤也擦红了。
接着上下眼皮一合,一眨,几滴眼泪就流了出来,把睫毛弄得湿湿的。
全程不过三秒钟,电话接通,她带着浓浓的鼻音说:“宁宁……呜,我是不是又打扰到你了?”
钟宁略带失真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我刚刚在图书馆看书,没有看到你的消息,拾青,不要哭啦,是我太粗心了,明天我就把耳机戴上,这样就不会错过你的消息了。”
谢拾青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不确定问:“真的吗?就只是没看到吗?”
钟宁抱着书下楼,小声地说:“真的呀,我不会骗你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肯理我了……”
她呜呜地哭,还掺杂着慌乱褪去的纯粹的喜悦,“我真的好害怕,宁宁,我要吓死了,我真的要被吓死了。”
“是我的错,是我不好。”钟宁刚在齐宛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