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清冷寂静,没有一丝波纹,妇人不断的擦拭着林晚枫头上的虚汗,一会儿又轻轻拉了一下被子,就这样一夜守在林晚枫的身边,直到快到早上的时候,便靠着床边打了个盹儿。
一大早,妇人又早早起来,给林晚枫换药,擦拭身子,等忙好这一切,抱着一大盆水,刚跨出门,昨天那伙官兵又站在了门口,正死死的盯着她。
见到妇人,领头的官兵说道:“今日份的捐钱还没交呢,你男人呢?把他叫出来!”
妇人将手中盆里的水倒到地上,又抖了两下木盆,抬眼看着几人,说道:“没钱!”
领头的将手举了起来,大声喊了声:“进去搜!”
妇人赶紧双手叉腰,挡在了门口,一脸坚毅的说道:“我看今天谁敢进去!”
众人被妇人挡住了,不知所措的回头,领头的上前一把推开妇人,几人才闯进了屋内,刚一进屋,一股刺鼻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屋内一贫如洗,基本看不到什么装饰品,除了一张床和桌子,几根木凳,还有到处都放着的草药,其他什么都没有。
看到床上躺着的林晚枫正欲坐起来,上去一个人将他按在了床上挣扎,动弹不得。 其他人则在屋内四处的翻找着值钱的东西,只听妇人举着一把生锈的菜刀大声喊道:“你们不要我们活,我跟你们拼了!”便朝着一个官兵砍去,那人躲闪不及伸手阻挡,刀正好砍到手臂上,嵌在骨头里,鲜血喷涌而出,溅到妇人狰狞的脸上。
那人抱着手臂痛苦的倒在地上哇哇大叫,其余人看到这个场景,都拔出了刀,林晚枫感到大事不妙,赶紧喊道:“娘子,快跑啊!”
但是为时已晚,妇人被鲜血溅在脸上后有些发愣,屋内的官兵大刀同时砍下,将妇人直接砍刀在地,妇人惨叫着,在地上奄奄一息,那个被砍伤的官兵也拔出自己的刀,似泄愤一般重重砍下数刀,每一刀都砍向妇人的颈部,妇人的头就这样硬生生被割了下来,彻底没了生气。
林晚枫在床上悲痛欲绝,但是自己也身负重伤,想要上前查看自己娘子的情况,却被人重重的压着,无法动弹半分,领头的看着地上还在抽搐着的尸体,往她身上吐了一口口水,又将自己的刀在她身上擦干净了,悠闲的说道:“此等刁民,暴力抗法,理应该诛!”
随后又在屋内翻找了一阵,确实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才悻悻地领着众人离开了。
待官兵都离开了,林晚枫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拖着自己沉重的身子慢慢的向自己娘子的尸体爬去,鲜血已经浸湿了地面,握住还有一些温热的手,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林晚枫此时的痛苦和委屈一起涌上心头。
想要哭,但是无论如何都哭不出来,只能张大了嘴,无助的抚摸着地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