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竟然突然发难。更让他想不到的事,清锋怎么看都不像很厉害的样子,此刻竟是狠狠地踩着自己。那重量就像是一座山压在自己身上,而且还在继续加重,只压得自己喘不上气,感觉胸骨就要碎掉。
周围人看着眼前一幕,纷纷与自己魔兽严阵以待,若不是迫于李矜之的修为,恐怕此刻已恨不得一拥而上。
被踩的那人袖口钻出一只白貂,那貂迎风便涨,一下子竟大如白象。
那巨貂张开嘴巴,牙床之上尖牙差互,对着清锋便咬了上去。若是放到以前,李矜之一定会赶忙出言提醒。此刻她却像是没看到一般,仿佛看热闹一般等着清锋做出反应。
巨貂的大嘴眼看就要将清锋的脑袋一口咬掉,清锋用脚勾住地上那人的腰,轻轻一抬,那人直接飞起。清锋将其接住,紧接着转身将其塞进了巨貂的口中。
“嘎吱”声响起,巨貂和那契魔宗弟子同时傻了眼。那弟子的腰部被巨貂咬开,血液如泼水般淌出。巨貂赶忙张开嘴将其吐出,那名弟子点掉在地上,身体直接摔成了两半。
他嘴巴微张,似是想说什么,可没等说出一个完整的字,登时便没了呼吸。只留下一旁的白色巨貂一脸的错愕,它开始是慌张,可看着主人咽气,它的慌张变成了一种贪婪。
它再次张开大嘴,没有咬向清锋,而是直接奔着主人的尸体而去。
“畜牲,大胆!”一名身穿白衣的弟子大喝一声,同时一匹长着独角的骏马以角抵住了白色巨貂。
那巨貂似乎很是惧怕那独角马,与其对峙了片刻后终是向后退去。
“这回可以好好聊一聊了吧。”清锋面不改色,仿佛刚才死的人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般。
“若非我契魔宗精锐全都出去了,”控制独角马那白衣弟子道,“这里岂能轮到你撒野?”
那人话音刚落,所有契魔宗弟子纷纷围了过来。
“你欺我契魔宗欺负到了家门口,还出手害死我的师弟,”白衣人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们还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话吧?”
清锋见周围人均是一脸杀气,显然是自己刚刚的出手没有引起他们的重视,他们仍是以为自己没什么本事。以为自己的底气全是倚仗一旁的李矜之。
“看来你是不打算告诉我姓陆的女人去哪了?”清锋道,“我本不想与你们为难,但你既然一心不想与我善了,那便打到你心服口服。”
清锋说罢,身子倏地窜起,他一跃来到那独角马的背上,探手掰掉那马头上的独角,紧接着又从马背上跃下,手中独角的尖正抵在那白衣男人的咽喉上。
他的动作很快,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当那白衣男人看到了自己脖子前的独角时,那骏马才发出了痛苦的嘶鸣,就像是刚刚感受到头顶的疼一般。
白衣男人眼睛向下瞟着,他的脖子被巴挡着,所以看不到那独角的尖,只能看到那独角是对着自己咽喉的,可自己的咽喉此刻是否已经受伤,他却是看不到也感觉不到。
越是看不到,他越觉得害怕,这种命被攥在别人手里、随时可能死掉的感觉让他再也承受不住。
他实在搞不懂,眼前这个年轻人明明没什么修为,甚至好像连修士都算不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身手?这眼前人的速度自己反应不及也就罢了,可为何自己的魔兽也同样反应不过来,竟在眼皮子底下让他掰去了自己的角。
“道友,”白衣男人立马转变了态度,“我契魔宗与你玉婵宗同在云诏,大家同气连枝理应互相扶持才对。”
“你刚才不是挺有骨气的吗?”清锋不屑道,“我不想与你废话,快说姓陆的去哪里了!”
“陆师叔她……她……”白衣男支支吾吾,迟迟不肯说出来。
“看来你是活腻了。”清锋手上用劲,将那独角的尖刺破了白衣男脖子上的皮。
“我说!我说!”白衣男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刺痛,赶忙求饶,“陆师叔此刻可能就在你们玉婵宗的营地。”
清锋与李矜之听后俱是一惊,“姓陆的为何会在玉婵宗营地?”清锋问道。
白衣男道:“师叔约了春风派和伊人舫的两位千岁境修士,今晚联手要对付宁落雁。”
“原来如此,”清锋道,“看来宁落雁要有苦头吃了。”说着,放开了白衣男,将手中独角扔到了一旁。
“他们约的什么时辰动手?”清锋又道。
“子时,”白衣男道,“恐怕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李师姐,”清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