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李矜之,道,“我们回去吧。”
白衣男见清锋要回去,心中不禁惊讶,想着这小子是不想活了吗,明知有三位千岁境正在联手对付他们宗门的人,他不赶紧趁这机会躲得远远的,竟然还要回去凑热闹。
“恕我直言,”白衣男忽道,“二位此刻回玉婵宗恐怕凶多吉少,三位千岁境联手,恐怕没人能从他们的手中活下去来。二位现在回去,岂不是和送死没什么两样?”
“你这人倒是好心,”清锋笑了笑,“这些事就不劳老兄操心了。”说着,和李矜之离了契魔宗的营地。
玉婵宗营地,众弟子已经睡去,燃着的火堆也是摇摇曳曳,眼看也要同那些弟子们一般,没了一丝精神。
温儒与宁落雁在帐篷里翻云覆雨,两人沉浸在肉体的欢愉中,丝毫不知道危险已经将近。
陆芳雨、胡凄艳、律疏狂三人各带三十余名弟子来到玉婵宗营地的不远处,见玉婵宗弟子都已熟睡,连个巡夜的都没有,顿觉这玉婵宗实是气数已尽。
“律师兄,”陆芳雨道,“是时候展示一下你的手段了。”
律疏狂神情高傲,取出自己的玉箫。那玉箫通体赤色,长二尺,六孔,名为“乱红。”
律疏狂持箫跃于树上,两臂朝前,两手持箫。胸腰挺直,双肩双肘自然下垂。
他用鼻子吸气,腹部鼓气,鼓到最涨的时候,悠扬的声音开始缓缓飘出。
箫声由于有着修为的加持,可以飘到很远的距离。
他的手指在音孔上抬放,鼓气的小腹以不易察觉的速度慢慢变得平摊。
陆芳雨与胡凄艳听着这美妙的曲调,只觉得自己真脉内的真气像是成了一潭死水,一身的修为似乎已经调动不起来。
“春风派的曲子果然名不虚传,”陆芳雨道,“不过这功法真是赖皮,让人的一身修为直接使不出来,沦为凡人。”
“律师兄,”胡凄艳不喜欢修为被限制的感觉,“你这前奏还要多久?要是连我二人都要受到这么重的影响,那到时候了就要你一人去对付宁落雁了。”
律疏狂此刻正静心吹箫,没空去理会二人。他又吸了一肚子的气,小腹再次变得鼓胀起来,这次的曲调有了变化,陆芳雨与胡凄艳只觉得自己的真脉像是被堵了许久之后终于疏通了一般,此刻竟是说不出地畅快。
帐篷内,温儒听着突然传来的箫声,心想是谁这么有雅兴,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吹箫完。
没过一会,他发现了不对劲。他忽觉自己真脉内的真气都不听使唤了,无论绿的还是红的都是如此。他顿时慌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此刻竟跟凡人没什么两样。
“宁师叔,这是怎么回事?”温儒着急问道。
宁落雁同样神情凝重,因为她的一身修为此刻也是被封住。
温儒见宁落雁不答,双手抓住宁落雁的肩膀,摇晃着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儒晃了几下便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宁落雁此刻竟也是跟自己一般,一身修为似乎只剩下不到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