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站起郑重其事的说道,“周南大兄,贡布兄弟,在这里首先向两位兄弟道歉,我的真名叫虞习,这是舍妹虞琳和虞宣。上次我们是假名易容去往大青山,当时没有说出真名一是为了安全二是为了游玩方便,绝非有意欺瞒,在这里向两位兄弟郑重道歉。”然后兄妹三人举杯,率先干了杯中酒。
周南微笑道:“出门在外,你们当有你们的顾虑,只要以后大家真心相交,无妨。”贡布也连连点头,俩人仰脖也把酒干了。贡布偷偷的瞄了一眼虞宣,和虞宣的眼光碰了一下,各自慌忙回头。
虞习斟满酒后又举起杯,说道,“第二件事,也要向两位兄弟表明,我们兄妹并非民间商户。我是现今邢国伯爵的第六子,这两位妹妹是父亲的七公主和八公主。我们兄妹真心结交两位兄弟,希望两位兄弟不要因为我们的身份而疏离生分,今后继续与我们常来常往。”
贡布悄声问周南道:“邢国伯爵相当于咱们部族的什么身份啊?长老、萨满?”
周南摇摇头,笑着说道,“我想大概相当于咱们白狄部的大酋长吧。”
“哇,你们是邢国大酋长的儿子和女儿啊,这回到了你们的家,你们可得好好招待我们哥俩,带着我们好好玩耍了”,贡布惊喜的叫到。虞宣在边上狠狠的一肘锤在贡布的肋部:“就知道玩,小红跟你来没,你把它放在那里了,我上次走的时候它才刚出壳,过几天咱们带小红出去玩呗。”
虞琳则在边上有些紧张的看着虞习和周南的脸色。
周南微微思索了一下,笑着说道,“虞习兄弟,邢国与我白狄部互为盟友,本就应该守望相助。而且我们一见如故,更应该互相扶持。只是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现在的职责是保卫你的父亲和你们的安全,希望不要因为我们的关系给你带来不便。”
如果放在以前,周南知道了虞习他们的身份后一定会产生疏离感,毕竟曾经的赵家都被白狄部尊为贵人,可是在经历了许多的事情后,周南已经不觉得邢国的公子和公主比自己高出几等了。
“哈哈,怎么会有不便,你们兄弟在这里我们才感到更加的安全啊”,虞**笑道,两个小公主也如释重负,五人一起喝了杯中的酒。
虞琳着急说道,“周大哥,听六哥说你在邺城上万人的敌军中杀了三进三出,无人能敌,最后一剑砍了他们领军大将的脑袋,快说说当时你是怎么做到的”,虞琳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谁说的啊,三进三出?怎么可能,太夸张了吧,这也能信?”周南的嘴里已经能装下一个木瓜了。
另外一边,虞宣将贡布的胳膊按到背后面,开始逼问他到了邢国都城后都去哪了?为什么不来找他们?都去了哪些酒楼?
五个人说笑打闹在一起,好不热闹。
院门外,习勇微笑着摆手让手下的几十名卫士散得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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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青山上空星光点点,白狄部青山寨的人声炊烟慢慢地寂静下去。青山寨是白狄部最大的城寨,也是大酋长、大萨满等重要人物的日常所在。
寨子外面一所小宅院灯火通明,屋内静静地端坐着头发花白的白狄部大酋长庆谷、大萨满和鲜虞氏、肥氏、鼓氏三名老族长,院子外面一个卫士也没有。
今晚有一尊隐藏多年、不明来历的大神要来正式拜山。
此刻的庆谷脸色灰白,大萨满也疲惫不堪,俩人被秉烛台的执事们盘查折磨了半个月,已近灯枯油尽。仇由族更是被秉烛台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扈妖乱党的下落。
随后消息传来,在大漠深处发现乱党残匪讯息,秉烛台的大队人马一窝蜂的离开了此处,向着大漠草原的深处搜索了过去。
午夜时分,小院内星光微动,两道黑影无声无息出现在院子中央,周围还有十几条身影无声无息的散开警戒。为首之人挥手之间,在庭院内布下一座隔绝阵法。
随行的黑衣人手持拜帖一瘸一拐几步走入厅内,向厅内众人行礼,朗声说道:“大周天子阶前,现任归仪院掌院,安毅候姬扈,前来拜山。”
后面的中年人缓步走进屋内,向四周一拱手,笑道,“姬扈拜见大酋长、大萨满和各位族长,十四年前危难时刻承蒙收容,在此扰劳多年,不胜感激。”
庆谷、大萨满和三位老族长纷纷站起,向着姬扈郑重施礼。以前双方没挑明身份可以装糊涂,现在正式拜山,必须得郑重其事。几个化外之民,即使不知道大周朝归仪院的真正分量,却也知道大周朝侯爷爵位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