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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爱的代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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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帅的心乱的很，他是被组织被安排进去警局的人。
这么多年，组织并未对他下过什么命令，刑警的职业生涯中，他也潜移默化的将自己归于了一个维持正义的好人。
这种平静的生活和内心一点一点累建的信念，成就了他的信仰。
不管他来自哪里，父母是谁，从小经历过什么，他现在就是迟帅，一个为民除害、保家卫民的警察。
他有朋友、有战友、还有他内心坚定的正义。
时间一久，他甚至都忘了组织的存在。
直到那天。
小提琴演奏会的开始，他发觉自己座位旁，是同事乔桥桥。
小提琴演奏会的结束，乔桥桥留给他一个手机，从此，他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
组织给了他一个任务，追踪刘山川父子的下落。
那晚，他将时轲等三人的行踪告知了组织，换回来的消息，便是刘山川父子被灭口。
他以为没什么，他们本就是恶人，死也是罪有应得。
但，偏偏胡一亮因此来质问他、偏偏是在警局、偏偏，被顾洵听了去……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午后，顾洵倚靠在楼梯中间的窗台上，微微抬首，视线从胡一亮的脸上慢慢移到自己的脸上。
明明是一双澄澈的瞳仁，可偏偏多了一丝穿透力，盯的迟帅手脚冰凉，堪堪静立在高处。
那么一盯，便是许久。
或许也没有很久，只不过在迟帅的脑海里，那段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他感觉自己置身在一个真空的环境里，他的每一寸细胞仿佛都炸开了一样，让他难捱。
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他不过是受人胁迫，无奈之下做了一件错事。可说到底，刘山川父子该死不是吗？
难道只因为这一件事，就全盘否认了他曾经的贡献和付出？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顾洵，”死寂了很久的空气，被迟帅轻言打破：“是我先喜欢你的。”
他的语气有些无力。
顾洵对此并无波澜，沉默了片刻，反问：“迟哥，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否怪你？又为什么在知晓了你的身份后，却一直装傻装聋，从未曾戳破？”
迟帅愣住。
“阳光照不到的黑暗里，人们永远不知道那里窝藏着怎么样的世界。我是在那个黑暗中苟活下来的人，为了掀开这个庞大的遮光板，我曾在无数个夜晚里穿梭在这座庞大的城市里。可无论我怎么努力，我永远比不上他们摧毁的速度。
他们就像是开了天眼的上帝，每当我小有收获，可走到头来，我的所得，却只有一场空白。我不怕一无所获，我难过的是，阻碍我前进道路的人，正是我想救赎的人。”
顾洵抬眼凝望着灯光，刺眼的光源，让她不得已闭上了眼睛：“我有时在想，我的努力到底值不值得。那些死去的孩子，终究是活不了了；活着的孩子，也都在适应着自己奴隶身份——所以我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迟哥，你能回答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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