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一二道理,然而这些人基本都是在佛理中反驳佛理,相当于在别人的逻辑圈中反驳别人,自然不可能赢。
几番辩论下来,输了个难看。
鹿浅小脸上尽是不满,却又讲不过,憋红了脸道:“今日出门的急,可敢等我?待我寻我那些师兄们来,与你辩个分明。”
“自无不可。”
“尔等也替我传出消息去,三日后,还是在此,但凡是我肃慎国修士,皆可来辩,若有胜者,我愿以千年仙树之叶为礼答谢。”鹿浅道。
话说完,众人皆惊,那雒棠仙树在此已有千年,却从未听闻过有千年份的仙叶拿出来,百年份的仙叶就能明显的提升悟性,千年份的效果自不必说。
敖伯玉听后,有些坐不住了,若是自己不要仙叶,用来换一截仙树根,或许能行。再加上此人来自度荣山,觉着哪怕是恶了那彻听,也有度荣山护着。
修行在争,若是不争,如何逆天改命,想到此处,也不再磨叽,走上前道:“九公主殿下,贫道恰好有一二心得,只是贫道修为浅薄,一是怕说错得罪了这位大师,二是不知贫道这外来之人可能得仙叶?”
鹿浅这才打量了一眼敖伯玉,见他修为虽低,但有一等的容貌,气质不俗,便道:“你只管与他讲,错了不怪,若是胜了,那万年仙叶便是你的。”
敖伯玉有些无语,这鹿浅是没听出自己的话外之音。
倒是那彻听懂了敖伯玉的意思,微笑道:“贫僧非是那不讲理的,断不会行不法之事,况且贫僧与施主也算是半个邻居,施主尽管讲就是。”
敖伯玉这才明白,此人已经看穿了自己龙族的身份,大夏距离西牛贺洲超过万万里,以距离上来说,哪怕他不知晓自己来自于四海那处,确实也可以硬算半个邻居。
不过他既认了自己这身份倒也好办,大概率是不会对自己出手。
众人听闻,都看向敖伯玉,什么半个邻居?
敖伯玉没理会众人目光,而是正色道:
“大师所言,贫道觉着有误,佛乃觉性,非觉,亦非觉悟,天地生灵皆有觉性,觉性却非人。生灵之相可坏,觉性无生无灭,即觉即显,即障即尘蔽,无障不显,了障涅盘。
道法如来不可思议,即非经书可传,当需自悟,真经即是能达寂空涅盘之究竟法门,可悟不可修。
修为成佛,在求。悟为明性,在知。修行以行制性,悟道以性施行,觉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制心。不落恶果者有信无证,住因住果、住念住心,如是生灭。不昧因果者无住而住,无欲无不欲,无戒无不戒,如是涅盘。
故我的佛我就是我,非你,或者你的经书能教得,还请大师莫要曲解。”
敖伯玉说完,众人依旧有些懵,但彻听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意却没了。
其实这也是传教之难,若是不曲解,如何传佛?可曲解了,遇到真懂的,又难以辩驳,谁能想到,这连佛之名都未闻过的地方,居然有能深究原始佛法之意的人在。
鹿浅虽也是听了个莫名其妙,但见那彻听不笑,也未辩驳,就笑着问道:“大师,为何不辩?”
“非我不辩,而是辩不得,不曾想,施主竟有此悟性。”彻听道。
敖伯玉也不想得罪得紧,便道:“虽说道法如来不可思议,非经书可传,但佛法从浅义处说,也是导人向善,善恶本有人相、我相、众生相,即是教人之文化。
从有悟、有缘者处说是多一条大道可入,从凡尘众生处说是以幻制幻的善巧,虽错了一二意,却无碍抚慰灵魂慈悲!”
闻听此言,彻听足足站立了许久,过了一刻才道:“贫僧虽难以认同此言,但亦难说不对,也许是贫僧修行不够,未能明悟,多谢施主今日之讲。”说完对敖伯玉施了一礼。
“不敢,这也是高僧之言,非是我悟。”敖伯玉还了一礼道。
“请问施主,可能告知是哪位高僧所言?”
“这倒是不太好说。”
彻听也没追问,说道:“今日之行,虽未如愿,却收获许多。不知施主三日后可有空闲?”
“贫道来此多年,已打算归家,今日这行,还是意外,以后应当是不会再来此地,多谢大师美意了。”
“无妨,既是无缘,自不可强求,不过今日得施主此言,贫僧也还施主一份因果,且贫僧日后应当还能再见施主,今日就先告辞了。”
敖伯玉可不想再见了,道:“贫道不过一二句听来之言,因果什么的,就不必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