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点好处,只将最基础的招式教给了我,便让我四处历练。”
“你的叔父真是慧眼识英。”
卫广不由地赞叹道:
“杨壮士,我跟你对战时就奇怪不过,明明你的技巧、力气、敏捷都没有什么远超常人的地方,为何却能打得我如此吃力。我后来想明白了,你最厉害的地方是你的悟性,跟我过几招后就将我的招式摸了个清楚,甚至由此研发出了专克我的招式,这份悟性,说实在,别说百里挑一,万里都难挑一!像你这样真正的练武奇才,确实不能拘泥于死板的招式,自成一系绰绰有余。卫广佩服!”
杨焱云倒也不自谦,自豪地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还好还好。但卫壮士你也不凡啊!杨某出山多年,你是头一个能和我打这么久的人,厉害厉害!沙场老兵,果然就是不一样。”
听了这话,卫广不禁哭笑不得,沙场老兵也斗不过天赋怪啊!让杨焱云连续突击震了好几下,又让他一个过肩摔重重地摔了一下,卫广到现在都骨头疼。
卫广惭愧不已地笑道:
“到底是杨壮士技高一筹!”
“对啦!”
杨焱云突然兴奋不已地看向了卫广,卫广一时间被对方这热切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可别是让自己给他当陪练啊,自己这身子骨真受不住啊!只听杨焱云激动地说道:
“实不相瞒,杨焱云自从离开家乡后便在各地行侠仗义,铲除祸害。而杨焱云更想做的,是为国尽忠,重振我杨家昔日的将门雄风。卫兄既然曾在沙场征战,不妨给杨某引荐一番,哪处适合投军?哪处最有仗打?待杨某将来功成名就、封侯拜将,一定不会忘记卫兄大恩。”
杨焱云期待地不已地注视着卫广,而卫广与安仕黎两人则一脸慨然地看向杨焱云,一时间竟不知该对这壮志满怀的年轻人说些什么。无他,两个人都觉得这杨焱云身上怎么有股无比熟悉的感觉。
安仕黎作为老前辈肯定是能说上两句,像杨焱云这样以为只要到了边疆,立功什么的,平步青云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心态,他可再熟悉不过了。年轻人啊!这里面的水太深了你把握不住啊!尽管你是很有能力,但许多事情真不是靠努力可以决定的啊!
而卫广身为大昭军队里十多年的打工人,混迹东南、东部、北部、东北各大战区的老兵,毫无疑问在这个问题上是最有发言权的。他想对杨焱云说的也只有一句话,那就还是这里面的水太深了,你把握不住啊!在大昭军队里干事,吃苦是肯定的,福利是没有的,休假是别想的,至于能不能发足军饷,他的评价是看天吧,等太阳从西边升起的那天他们的军饷估计也就发齐了。
如果让他回答哪个军区最合适投军,卫广的回答是,哪个都不适合!这种要待遇没待遇、要地位没地位、要尊重也得不到尊重,要升迁也看不到希望,唯独各种各样的麻烦事、玩命事,那可实在是多到不能再多了。要么大昭各大军区司令可以出来一个林骁,否则投军什么,那真是穷途末路了才会选的道路,卫广一点都不夸张。
但是看着杨焱云这满眼的期待,卫广也实在不忍心打击他。虽然说劝这小伙子去投奔石建之,待遇倒也不会太差,毕竟他们丰平军因为发不起军饷每天的军训内容就只剩下联欢大会了。但和这小伙子设想的一定是相去甚远,再三斟酌之下,卫广决定不能做给别人挖坑的那个。可直接把军队那些不堪的内幕如实相告,又有些不太好,小伙子难得这么有激情。
想来想去,卫广语重心长地对杨焱云说道:
“杨壮士!我明白你满腔拳拳报国之心,但须知欲要为将,光凭一夫之勇是远远不够的!你可曾认识林骁元帅?”
“当然认识!”杨焱云的眼里满是憧憬,道:“林元帅的大昭当代武人集体的骄傲,杨某如何会连林帅都不知晓?”
“嗯,好!”卫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林元帅能成为旷古烁今的名将,不单单是靠其个人的勇武,还有他卓越的统军才干,这才是为将的关键,杨兄弟,你固然武艺超人,但你扪心自问,于兵法的精通又到了何种境地?”
“这个……”
杨焱云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惭愧。这时,卫广一脸庄重地将手搭在杨焱云的肩膀上,说道:
“杨兄弟,再历练历练吧!或许你武艺已然有成,但心性上、军略上,距离成为一个真正的名将还有不小的距离,等你真正地学成,必定能成为林元帅那般砥柱!但现在,你还需要沉心练习。”
安仕黎一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