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后,咱们双方的友谊也能更为深厚,您看如何?”
王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一旁的屏风传来响动,王蛟出于警觉转头望去,就听薛止说道:
“不过是风罢了,王将军还是继续商议正事吧!”
“哦!对!对!”
王蛟笑着转回了头,道:
“所以贵国意下如何呀?”
薛止思索了片刻,便对王蛟说道:
“婚姻之事,不是薛某能定的,必须禀告给王上,等到王上决定,少说也要准备不短的时日,一时半会断难敲定。王将军不妨先归去,等我们与王上商议好了,再给贵方答复。”
王蛟咂了咂嘴,微微点头。
“那好吧!咱还有要紧事在身,就不在您这久留了。”
“将军慢走。”
王蛟转身离开了薛止的班房,并在凝国人员的引领下前往驿馆歇住。
薛止长舒一口气,对着一旁的屏风笑着说道:
“公主殿下,您可以出来了。”
果不其然,叶绫从屏风里走了出来,只见她的脸上还带着七八分的不悦,并朝薛止拱手道:
“失礼了,薛首相。”
薛止微微摇头。
“自是不必。公主殿下,王蛟的话您刚刚也听到了,为了我们凝国的称霸大业,在大昭东南投入一笔显然是尤为可行的。但要求四姓出兵出钱,则并不可能,在这一特殊情况下,让大王自掏腰包,一样很是困难。甚至为了避免四姓与王族内部群起反对,我们还必须刻意隐藏王蛟的行踪。恕在下鲁钝,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在这种局面下该如何支援到王龙他们,公主殿下您先前说您有妙计在胸,在下可是十分好奇呀。”
薛止的一只手轻轻托着他半边的面颊,带着期待注视着叶绫。
而叶绫则以礼貌性的微笑对薛止敬而远之,只见她平静地说道:
“长策自在我心,大人何必多问?”
薛止微笑着摇着头,一边说着。
“不妥!不妥啊!即便公主殿下您是平国公(叶潇)看中的人,但这种国家大政,只怕并不适合任性。再说,没有薛某的点头,您可实在进不来这间班房。”
当叶绫听见薛止提及自己的叔公时,她的眉头微微一蹙,注视着薛止的眼神既带着戒备,又有着些许的赏识。
大凝国的首相薛止于叶绫而言是一个十分复杂的人。如果要论叶绫对薛止的第一印象,那就是仇恨,此人即是帮助她父亲破坏凝明王政治建构的最大帮凶,是她父亲身旁最为忠诚的一条鹰犬。叶绫绝谈不上对此人有什么好印象,给此人打下的标记只有一个——奸佞乱臣。
而当她听自己的叔公提及薛止时,她叔公却是这样评价薛止的:薛止此人,尝悲于时运,日暮途远,故能倒行而逆施之,尤善观人之心,然此人心术尚正,临大节而不可夺,可谓能臣。叶潇在评价薛止时尤其嘱咐过叶绫,薛止能有今天的地位,核心原因就只有一条,即对凝王绝对的忠诚与依赖,他是凝王手中与四姓抗衡的一柄剑。
再到如今,叶绫逐渐接管了她叔公遗留的势力,并更多地参与到凝国朝政后,她更是亲身了解了薛止此人。据她观察,薛止此人处理政务确为一把好手,对待一系列事务,也总是可以直切要害,有备无患。应该说这样的人会给她带来相当的好感才对,但仅仅是帮助她父亲毁坏她爷爷建构的政治制度这一条,就注定了薛止在她心中不会有什么好形象。
在她眼里,叶氏王族与四大贵族携手共进的局面才是凝国政治最和谐的局面,薛止,则是阻碍这一局面实现的得力干将。这就是一个侥幸得到提拔并排除异己、危害社稷的宵小之徒罢了,叶绫始终对此人怀有浓厚警惕。
当听到薛止的话后,出于公心,她还是决定大致袒露了她的计划,叶绫注视着薛止,说道:
“攻人之国,可攻于外,亦可攻于内,攻于外者可防,攻于内者,防不胜防。若是利用昭廷内部潜藏之危机,则我等可不费人马坐观其成。”
叶绫明亮的眼眸仿佛是在灼烧一般,这其中灼烧着的不但有她的勃勃野心,还有对薛止的防范之心。
“好!”
薛止缓缓鼓着掌,笑道:
“不愧是公主,轻易便想到了在下如何也想不出来的计策。只不过公主殿下您要如何实现呢?如果有薛某能帮上忙的地方,薛某一定尽心竭力。”
叶绫凝视了薛止片刻,淡然说道:
“叶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