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秦碧螺一人在暗室中忐忑不安,言淡转了个弯来到另一间暗室。
还没走到门口,便听见袁承继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
话里的内容和语气,一如既往的容易让人火冒三丈。
“胡说八道,你该不会是喝醉了头脑也不清醒吧……不过我倒是只见着你们两野狗一般滚在一处,没发现那荒郊野外的有什么酒,所以你只是单纯的蠢吧?”
他顿了顿,又道:“为什么选择在外边,是你的癖好么?你怎么这个脸色……被我说中了?是你来了兴致在外边和秦碧螺鬼混,被龚启发现,所以你们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杀害,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
她悄悄开了条门缝朝里望去,果然见着牛蔗面色铁青。
他极力忍耐也没有忍住,怒吼反驳着,“不!不是这样。”
言淡又观察了半刻,袁承继说一大段,牛蔗才能反驳一句。
没有上手去揍袁承继,说明牛蔗还残存理智。
还能磨一磨。
言淡默默关上门,返回了之前的暗室,推门而入,“你说谎了。”
秦碧螺猛然抬首,立刻说着,“也许是民女记错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也能记错?”言淡将门关上,暗室又恢复了一片黑暗,只余烛火摇晃,照亮桌案附近,“牛蔗倒是想要替你圆谎,可回答错漏百出,反而不小心泄露了些许真相。”
牛蔗说漏了?他招供了?
秦碧螺惊慌失措,立刻看向捕头的面庞,想要分辨她所说是真是假。
言淡不惧她的打量,不仅大步走近,且直视着秦碧螺的眼睛,按照自己的推测继续说道。
“龚启并没有答应退亲,他不仅要求你还钱,还要求你们付出相应的利息。”
是,这个捕头说对了。
秦碧螺心中对牛蔗招供的事信了小半,脑中想着该如何应对。
察觉秦碧螺想要躲闪,言淡用手扶住她的肩膀,语气逐渐放缓,“龚启做人不厚道,即使你说要写借条给他,他还是不满意,要加上利息。那利息要的很高,若是你执意要退,便要花费十多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将钱还清,还完钱的时候说不准已年过四十,操劳大半岁月的钱将会全数被龚启抢夺……你猜到他是故意不想退亲,借着这些银钱来牵制你。”
“想象下四十岁的你身无分文,常年的操劳让你身体虚弱,牛蔗说不准早就离开了你,到时候你孤苦无依该如何是好……你恨龚启,恨他不肯放过你,也恨他的贪婪。”
“是……”秦碧螺眼中弥漫出泪水,刚要点头。
言淡话锋一转,“你就是这样欺骗牛蔗的吧。”
她换了一副神情,眼神冷漠,嘴角下撇,语气也极有攻击性。
“实际龚启没有索要任何利息,只是你花费这么长时间只赚了八两,你好逸恶劳,不愿将时间浪费在疲于奔命的还债上,于是欺骗牛蔗,指使他替你杀人……你是主犯,牛蔗充其量只是你的从犯罢了,所以真正受到惩罚的是你。”
“不!”秦碧螺尖叫着反驳,“这是牛蔗说的么?大人,他是骗你的!”
她见着言淡不信的模样,更加激动,急得连称呼都改变了。
“龚启向我索要过利息,我也是愿意还钱的,只是他要的利息太高了,拼命还债也需得要还上十年,于是我便想要找牛蔗借钱……是牛蔗提议,让我假借后悔,约龚启到滚牛坡附近,他说有人在滚牛坡附近等人,若是那些匪徒将龚启错绑过去,为了隐瞒绑架的目的就只能杀人灭口。”
“而且婚书在龚启身上,他可以偷偷将婚书取走,到时候不仅龚启的死与我们无关,且不用还钱便能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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