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兮木叶飞,吴江水兮鲈正肥。
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禁兮仰天悲。
后来辛弃疾大大写《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里的“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正是说的这件事。
陈成把“秋风归思”和“远处的云”联系起来,其实就是“故乡的云”咯!
天边飘过故乡的云,
它不停的向我召唤!
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
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
归来吧!归来哟!
浪迹天涯的游子!
归来吧!归来哟!
别再四处飘泊……
下面这句“夜半孤帆带月移”又是神来之笔。
月亮是由西向东的围绕地球运行的,但由于地球由西向东自转(约24小时一周),看起来每一天月亮都是经过南天东升西落。
这种恍然在夜半时分忽然发觉自己和月亮都移动了,动静刹那间区分的感觉,格外灵动。
钟矩不说陈成自己没觉得,现在说得他都觉得这句当真绝妙——
一下子就想到陈与义那首着名的《襄邑道中》:
飞花两岸照船红,百里榆堤半日风。
卧看满天云不动,不知云与我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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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船上看那满天云彩,一动不动,船行百里,竟没有觉察到云彩和乘船人都在向东。船上观景,看天上云彩是一种感受,看两岸花木又是另一番感受。
这首诗陈成其实不是在语文课上学的,反而是在高一物理学“位移”的时候知道的。
这种采取不同参考系,动静不同的感觉,着实有意思。
“这一首诗,便是只有这二句,也足以吟咏不绝矣!”钟矩慨叹道,对陈成的才华佩服死了。
陈成完全没料到自己临时瞎编的两句竟然能起到这种效果,只是一味憨憨的傻笑。
说实话,写这两句的时候,全凭语感。
前一句他想到的是辛弃疾的“尽西风”,后一句想到的是张继《枫桥夜泊》的“夜半钟声到客船”,又有“夜半”,又有“客船”(孤帆),又有“月”,甚至还有“钟氏兄弟”的“钟”!
那么补齐“孤帆带月移”,不用“夜半”,还用什么呢?
哪知道一结合竟然出现这么绝佳的句子来!
陈成笑得简直合不拢嘴了!
始安七少不知道他这两句压根是胡诌的,还道是他的匠心构思如此,对于陈成的崇拜更上了一层楼!
眼看弟弟把陈成夸上了天,大钟钟规也不甘示弱,指着陈成并不出彩的首联道:“也真是怪,陈兄弟写我们兄弟隐居的那处,当真是茂林修竹,芳草萋萋!就连我们洗笔的墨池,都是满是彩色的小石头!天意啊!天意!”
钟氏兄弟无耻吹捧陈成的做法,简直要把复联的人气死了!
什么“天意啊天意”!
什么“四个字点石成金”,成就两句吟咏不绝的“金句”!
依我们看,你们兄弟俩傻憨憨,就是被对方随口写的“昭州山川宜写照,钟氏兄弟尽能诗”这两句粗浅的马屁话冲昏了头脑!
忘乎了所以吧!
雷拓冷眼旁观,这时候终于开口道:“陈梦见前两句诗,‘无形’契合实际情况?”
钟规点点头:“对的。”
“三四句诗,歌颂了钟氏兄弟能诗善文,家乡环境优美?”
始安七少纷纷点头:“没错。”钟氏兄弟的才华他们几个都很清楚,而且上次去昭州,也的确挺美。
“五六两句,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
钟矩作为这两句的脑残粉,头点的飞快:“再正确也没有了!”
“那好!”雷拓把双手一摊,对陈成道:“那现在请你给我解释解释,你这诗最后两句的隋堤杨柳,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以啊,当然可以。这个这个……”陈成望着自己的万能句式,一时间脑袋短路,竟不知如何来解释。
靠!都怪钟矩!
没事干嘛非要在这里安插一个千里之外的隋堤啊!
泰伦被难倒了!连我也不知道怎么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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