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道”。
甚至看完他这首兴味盎然的诗作,反过头来再去看路承允大诗师的作品,就感觉路承允大诗师的诗有点寡淡无味,为了颂扬而颂扬,如果说张说、张九龄、贺知章写了很多“奉和圣制”的话,那么路大诗师的诗就可以说是一首“奉和佛制”或者“路氏礼佛赞”。
皇帝英明不英明?英明啊!
佛祖伟大不伟大?当然伟大!
可是每天这么说,就有点浮于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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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天天拍皇上马屁,用了多少典故,写来写去也还是“千秋万岁奉圣君”那一套。
这么说来,从观感上,是陈大诗师胜了——
可是一直避而不谈的就是,这轮写的是“佛诗”而不是“佛寺”。
这就好像李隆基出了一首诗让你“奉和圣制”,那你只能照着御制诗溜须拍马一番,而不是自顾自来一首“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
拍皇帝马屁有一套流程,拍佛祖马屁同样如此,你就是要歌颂佛祖的神通广大,博爱慈悲,而不是自顾自地写“记一次去破寺庙找破碑最后还没有找到”的小学生日记。
诗的感官上,是陈大诗师赢了;
可是内容与切题上,陈大诗师输得体无完肤;
路大诗师并不是写不出观感更好的诗,只要他这首不写佛(之前的君、亲、师都是极佳);
陈大诗师能在相关主题下写出更好的诗来,我们才能承认是你更佳。
面对众人的议论纷纷,陈成不以为然,微微笑站出来道:“恕各位的观点,陈某人不敢苟同。我有必要为我的诗辩解一二。”
见他开口说话,始安七少和莫炎莫动都精神为之一振,陈大诗师终于又要开始施展他诡辩的才华了吗?
五律派门人在他这套“智慧诡辩术”上吃亏不小,很想阻止他这种屡试不爽的东拉西扯、偷换概念、最后得出与主题根本无关的结论的行为——
奈何在场很多人还没有听过陈成的“诡辩”,很想领教一二。
“让他说!让他说!让他说!”
观众们嚷嚷着,觉得五律派不通人情。
“让他说!”虞纯也嚷嚷道,师兄弟们纷纷怒目瞪他,他只好闭嘴。
“民意如此,没办法呀!”陈成臭屁了一下,然后开始批评观众们“着相”:
一定要出现了“佛”字,我这诗里才算是有“佛”?
所谓“佛光普照”,佛的智慧光芒能够遍照一切时,一切处!
按你们的观点,只有路大诗师那尊“兜罗香结印,合掌向人天”的佛像才是真正的佛,可事实上,那只是佛陀的一尊塑像!
你们只追求形象上的“佛”,而忽略了心里的“佛”!
路大诗师写了佛的形象,而我写了佛的“神”!
七少和莫氏双废柴精神为之一振:来了来了!
“表面”和“灵魂”的诧异,这概念偷换过来了,高下也有所区分了!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吃陈成这一套,有人质疑道:
路大诗师固然写到了佛的形象,可也不带表他那里面就没有佛的“神”,相反“芬芳证大千”就是佛的“神”;
而你的诗里没有写到佛祖的形象,可也不代表你就写到了佛祖的“神’,我们甚至认为你这诗除了风景,什么都没写呢!
“错!大错特错!”陈成连连摇头!
我这诗中“处处有神”,你真是一个庸才,竟然视而不见!
就好像常建的“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这也只是单纯只有风景吗?
艳阳高照,天地生辉,翠竹幽林沐浴在阳光灿烂之中熠熠生辉,眩人眼目;活泼小鸟欢飞在茂林修竹之间自由自在,惹人羡慕。禅房前面是一池清澈见底的水潭,蓝天白云、茂林修竹倒映其间,给人以洁净空明、心旷神怡之感。“空人心”应对悦鸟性”,此空灵纯洁的世界,可以涤除尘念,净化心灵!
人只有象鸟一样,远离凡尘,回归自然,崇佛信道,才能保持本真,逍遥适世!
写山光物态,写小鸟欢飞,写潭影空明——
其实都是佛理的具象化!无一不在形象地展示禅味佛理感化人心,净化灵魂的奇妙作用!
“可纵使你说的这首‘后禅院’诗里有佛理,也不代表你的诗里就有啊!”观众依然不领情——
这是陈成的又一次偷换概念,别人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