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角落里的吕贤鈖见这个少年好说话,想了想也凑上来,问:“小哥,你叫什么?”
她凑得有些近,那少年被他吓了一跳,猛地向后退了几步,一脸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
吕贤鈖见他红了耳根,眼珠一转,从包裹里摸出了一件披风,故作委屈道:“我不过是看你穿得有些单薄,想给你一件御寒的衣物罢了!”
吕贤锡见二姐这幅表情,便知道她要开始使坏了,偷偷后退了两步。
吕贤鈖本就是柔美的长相,此刻她嘴唇微嘟,脸颊鼓起,低垂着的桃花眼中似有泪光,看起来可怜至极。
少年哪见过这样的女孩子?
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地回答:“我叫狗蛋。”
“狗蛋?”吕贤鈖轻念了一声,又道,“你母亲为你取这个小名时,定是想让你好好活下去吧!?”
狗蛋点点头,神情有些落寞:“母亲说贱名好养活...”
吕贤鈖问:“那你母亲也在山上吗?”
“她...”狗蛋轻声道,“她饿死了。”
吕贤鈖眼睛微睁,连忙道:“抱歉,我不知道...”
吕贤锡抓住重点:“所以你才到这山上来做土匪?”
这句话却好像触到了他的逆鳞,狗蛋闻言怒目圆睁:“胡说什么!我才不是土匪!”
吕贤鈖瞪了吕贤锡一眼,问:“你也是被土匪绑上山的吗?”
狗蛋点点头,道:“我本来在安庆城里当乞丐,结果被绑到这帮他们做事。”
吕贤鈖问:“那你没想过逃跑吗?”
“逃?”狗蛋笑了笑,似乎在嘲笑吕贤鈖的天真,“这个寨子立在山顶,四面都是悬崖,下山只有一条路,沿途都有人守着,逃得掉吗?”
“我也见过逃跑的,但他们被抓回来后都被打死了,除了...”
狗蛋说到这,忽然愣住,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立即转身出门把屋子锁住,快步离开了。
吕贤锡恨恨道:“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不说了!”
吕贤鈖摇摇头,也有些可惜:“没办法,他直接走了,只能下次再问了。”
吕贤钟已经开始为吕贤满熬药,但她实在不会,见火势减小,便一个劲往里加柴。
谁知加了柴后,火势不增反减,火焰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成片的火星子。
被她这么一弄,屋子里满是黑烟,又没有通风的窗子,母女几人被呛的眼泪直流。
严氏抱着吕贤满找了个风口处坐着,这边的烟小一点。
“咳咳!咳咳!”吕贤锡忍不住问:“大姐,怎么会这样啊!?”
吕贤钟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它自己就熄灭了!”
吕贤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在眼前扇风,试图赶走黑烟,道:“你是不是柴放太多啦!?”
“啊?”吕贤钟一懵,“火小了不就是要加柴吗?”
吕贤鈖也不懂,只能道:“不然拿出来点试试?”
吕贤钟蹲得远远的,伸出一只手够出了几根柴,然后道:“没用啊!”
吕贤锡:“...火都熄了你再怎么搞都没用啊!”
“那怎么办!?”吕贤钟问。
吕贤锡犯了难:“不知道啊,我也没烧过火,这书上也没教啊!”
“得嘞!”吕贤鈖坐到了严氏身旁,“等着吧,说不定待会还会有人来替我们生火!”
狗蛋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看到屋里不停地向外冒黑烟,吓了一跳,以为母女几人想自焚。
他连忙开锁,推门一看,一时间又气又笑。
屋子中间的火炉里加满了木柴,滚滚黑烟从炉芯里疯狂外溢,整间屋子黑气弥漫,吕家母女几人都灰头土脸地缩在角落。
见到来人,吕贤鈖双眼一亮,轻声嘟囔:“还真有人来替我们生火。”
吕贤钟有些不好意思道:“狗蛋,能不能麻烦你再帮我们生下火。”
狗蛋立马把里面的柴火拿了一半出来:“你们加这么多柴,这火不灭才怪!”
吕贤锡好奇:“为什么柴多了火会灭?”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反正会灭!”
狗蛋一边回答,一边把柴火的位置调整了一下,然后鼓起腮帮子,对着炉底用力一吹。
“呼!”
火苗噌的一下就串起来了,吕贤锡姐妹几人都感到十分神奇:“哇!”
吕贤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