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贤锡轻声开口叫道:“夏意?”
“啊!!”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夏意惊恐的回头,却发现身后除了箱子什么都没有,不自觉地抱紧双臂,向洞口退去。
吕贤锡又叫了一声:“夏意!?是你么!?”
夏意却不敢回答,一边退一边问:“谁!?谁在那!?”
声音里不自觉带了几分颤抖。
吕贤锡基本确定了她的身份,推开盖子站了起来,道:“是我啊。”
吕贤锡不知道,因为饿了很久,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虚弱,在漆黑的山洞里回荡,诡异又恐怖。
夏意见有人从箱子里爬出,又听到这轻灵的回声,已经被吓得双手抱头蹲在地上道:“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吕贤锡:“......”原来夏意胆子这么小?
倒是和夏意一起来的那名男子胆子大了许多,他把火折子点燃,凑上来看了看,道:“活的,小意,这是活人!”
吕贤锡:“...你终于发现了。”
听到那男人的话,夏意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摸摸地看向吕贤锡。
火光下,她终于看清楚了吕贤锡的脸。
“三小姐!!!”
她冲到吕贤锡身前,拉住她的双手,泪水止不住的流。
“我找你找的好苦啊!小姐,你瘦了好多!夫人和其他小姐呢?难道....”
夏意想到这,无助嘴后退了几步,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吕贤锡:...总觉得她误会了什么。
为了避免她进一步误会,吕贤锡连忙对身后道:“娘,大姐二姐阿满,快出来吧,这是夏意啊!”
随即后面的箱子也纷纷打开,从里面又站起四个人。
夏意看到所有人的完好无损,高兴道:“夫人,小姐,你们都活着!太好了!我们快逃吧!”
吕贤锡却摇摇头,问道:“你们有吃的吗?”
她们这几天实在太饿了,就算跑也跑不远。
“有!”
夏意闻言,连忙从怀里掏出了几个烧饼,一旁的男人见状,也拿出了几个烧饼——这是他们为自己准备的口粮。
母女几人两眼放光,一把抢过了烧饼,几口便吃完了一个。
她们吃得太急太猛,以至于烧饼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有些干呕。
夏意见状心疼不已,一边递上水壶,一边轻抚后背为她们顺气,劝道:“别急,别急,吃慢点。”
男人见状不禁乍舌:“这是多久没吃东西了啊?”
吕贤锡几人没工夫回答,一口气吃掉了所有饼,这才感觉周身的血液流动起来,头昏也缓解了许多。
吕贤鈖回神,这才看向一旁的男人,问:“这位是...?”
夏意连忙介绍:“这是我哥,叫夏实。他回家过年,顺道来看我,所以我就带着他一起来了。”
吕贤锡有些恍惚问:“快过年了!?”
夏意点点头道:“腊八都过了几天了。”
过了腊八就是年。
吕贤锡在心中盘算:父亲是在冬月中旬去世的,几人回乡花了三天,葬礼办了七日,返途第四天遇到山贼,那时也才冬月末...想不到一家人已经在山中困了这么长时间了。
吕贤锡好奇:“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夏意愤愤道:“我们跟着吕家大老爷上来的。”
“几天前,吕家大老爷和三老爷带着下人到了吕府,他们说你们在回乡的路上被山贼杀了,就把所有财物都搬走了。”
“严嬷嬷阻拦他们,还被他们打伤了。”
严嬷嬷就是严慈,严氏回庙守前安排她照看家里,没有带在身边。
夏意接着道:“我觉得不对劲,又正好我哥来找我,我就带着他一路跟着吕老爷,这才找到这里。”
严氏关切道:“严嬷嬷没事吧?”
严慈跟了她一辈子,在严氏心里早已经不是下人。
夏意摇摇头:“吕大老爷没有为难我们,严嬷嬷就是受了点惊吓,闪到腰了,不是很严重。”
吕贤锡咬牙切齿道:“哼,我们刚失踪他们就知道消息,看来大伯他们跟这群山贼的联系可不是一般的紧密啊。”
吕贤钟道:“别忘了,庙守吕家是靠典当行和镖局起家的,跟这些人有点联系是正常的...可他竟然连自家人都害!简直就是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