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法,学其风骨人格。
自父亲西去后,多年未曾与世叔联系,如今却闻其噩耗,心中不甚唏嘘。
特作《二郎神》一阕,聊表敬意:
齐绔乍展,似碧血,画中曾污。叹国命维新,物穷思变,筚路艰辛初步。凤钗金轮今何在?但废苑斜阳未黍。矜尺幅旧藏。渊渟岳峙,共存千古。
可奈。鹰瞵蚕食,万方多故。怕锦样山河,沧桑催换,愁入灵旗风雨。粉本摹春,荷香拂暑,犹是先芬堪溯。特箧底,剪取芸苗麝屑,墨痕珍护。
【光绪二十四年十月初八】
塘沽近日忽然掀起一股习“义和拳”的风潮,并于城东设一处“义和坛”,教众百人有余,隐隐有愈来愈多的迹象。
余空闲时曾至义和坛听训,曰:“毋贪财、毋好色、毋违父母命、毋犯朝廷法,杀洋人、灭赃官,行于市必俯首,不可左右顾,遇同道则合十。”
观其教众,多似乡愚务农之人,既无为首之人调遣,又无锋利器械;且是自备资斧,所食不过小米饭玉米面而已。
既不图名,又不为利,奋不顾身,置性命于战场,不约而同,万众一心;况只仇杀洋人与奉教之人,并不伤害良民;以此而论,似是仗义。
想来应是如舅母所言,百姓已不堪重压,反抗之心已起!
然私以为义和坛仍有不妥,其一,义和坛组织太过松散,教众太过愚弱,有人称“习得义和拳便可刀枪不入”,信奉者若干,皆以“金刚拳人”自称。
其二,坛中最恶洋货,见即怒不可遏,必毁而后快。于是闲游市中,见有售洋货者,或紧衣窄袖者,或物仿洋式,或上有洋字者,皆毁物杀人,见洋字洋式而不怒者,惟洋钱而已。
此乃闭关锁门之旧思想矣!当今世界,适者生存,若是一味将先进之物遏制在外,则难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