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去年我曾奉总督之命,携张伯苓小友一同东渡日本考察其教育。据我观察,日本当地不论男女老少,人人向学,整个社会都充满了求知的活力;”
“反观咱们,穷苦百姓厌学恶习,士人才子又都以科考为目的,每问其学习缘故,竟道为了做官,又问为何做官,则道为了赚钱,全然不知为国为民,早已丢失文人志气。”
吕兰清道:“严公此言甚是有理,依我看,大清官场早已成了富商豪强敛财的手段,昔日先父曾在山西任学政,便是受不了官场腐败才辞官返乡。”
严修赞道:“原来吕小姐如此推行女学兴办,也是家学渊源!若令尊泉下有知,必然会为你感到骄傲。”
吕兰清摇头:“我尚且一事无成,又何谈骄傲?”
“非也,你乃女子,能为女子发声,已实属不易。如今这一篇文章,天津文人莫不深思,今早总督还曾找我谈办学事宜。”
“总督也愿办女学!?”
严修道:“有这个打算,不过他今日找我,却是为了我筹办的私立中学堂之事。”
他说着指了指张伯苓:“我们俩从日本回来后,便一直在筹办私立中学堂,想仿照日本学校开设课程,旨在健国民之身体,强国民之灵魂。”
吕兰清闻言赞道:“严公大义!今日我见公馆的学生们精神饱满,体魄强健,少年青春之气油然而生,可见学堂已初有成效。”
严修面露骄傲,笑道:“他们浩然之气初成,前几日更有人言‘愿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我亦十分欣慰。”
吕兰清问:“我听闻你们也开设了女塾,敢问女塾课程与男子学堂课程是否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