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没有叨扰他。
两人一边讨论,一边记下思路,不过短短一个下午,竟然就完成了天津女学章程的初稿。
誊抄一遍后,两人将初稿递给了严朗轩。
严朗轩简要读了一遍,他见这篇摘要字迹工整,逻辑清晰,条款简要,心中对两人更满意了。
“不错,就这份章程就可以了。”
得到了舅舅的认可,吕兰清和吕蕙如都很高兴。
两人对视一眼,吕兰清斟酌道:
“舅舅,还有一事,我想跟您交个底。”
“何事?”
“我觉得女学更适合民办。”
严朗轩大惊:“这怎么行?你来办吗?你一个女子...”
说到这,严朗轩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合时宜,轻咳一声,道:
“此事既然是总督大人提出,傅先生牵头,那肯定还是官办最合适。”
吕兰清抿嘴道:“可是官办的话,就会违背我筹办女学的初衷。”
严朗轩见她满脸倔强,自然知道她心意已决,叹了口气,无奈问:“那你想怎么做?”
吕兰清道:“我想得到总督许可,由我牵头筹办女学!”
严朗轩沉吟半晌道:“此事也不是不可行,不过定然会恶化你与傅先生的关系,你确定要这么做?”
吕兰清坚毅点头:“嗯!”
严朗轩没有反对,吕兰清便着手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
女学立案成功后,她接连拜访了几位官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打动了他们。
而英敛之也说服了王郅隆,成功为女学筹办拿到了第一笔投资。
六月底,吕兰清带着官员们的联名信私自坐火车到了直隶,向总督述说了自己的观点和梦想。
袁世凯听完后哈哈大笑,感叹吕兰清胆大妄为,随后竟直接同意了吕兰清的提议。
至此,吕兰清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她做梦也没想到,七月中旬,一纸委托状竟将她所作之事捅到了傅增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