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刷……刷刷……”几道细簌之声响起。
众人只见眼前一花,那十几个方才还张牙舞爪的恶奴便呆立当再场不敢动弹了——刚刚那一瞬,他们只觉得一道微风拂过自己全身,待回过神来,却发现老人正在将一把造型古朴的剑收入腰间剑鞘。
突然间,只见十几个奴才的身边骤然飘散出一堆“花蝴蝶”,何谓花蝴蝶呢?却原来是几他们的帽子、头发、衣裳、腰带、裤带、裤子、靴子都毫无征兆的碎裂开来,均是碎成了两寸长的断发、破布片、碎皮革。
“刺啦……”一道道异响!
这是鲜血飙洒的声音!
再看向那十几个恶奴,他们的双手食指竟然齐齐而断,只是因为斩断他们手指的那一剑太快,快到这些武功低微的恶奴第一时间竟然感受不到疼痛,直到此刻才方有知觉。
杀猪一般的惨叫响彻醉霄踏云楼,就连街上的行人都被吓了一跳。
短短一瞬,那冯师伯就已然完成了出剑、搅碎十几个恶奴才的衣裳头发、断掉他们的手指、随后收剑的动作。那“刷刷……”听着只有几声,可若是有真正的一流高手在场,就会发现,适才的剑刃破空之声又岂止那几道声响,分明是几百剑连续刺出后,多次的撕裂空气产生的短促的响声合在一起才能发出的声响。
这是怎样的剑术,竟然如此可怕?又是怎样的内力,能毫不费力的驾驭这快到骇人听闻的剑术?此等武艺,只怕“神乎其技”四字都不足以形容……
“廉毅、费昂,今日便让老夫来替天行道!教你二人明白何谓天地良心、礼义廉耻。”
语毕,只见冯师伯携着江笑书的手,越过倒地哀嚎的一众奴才,挟裹着一道浩然博大的剑意,大踏步走入了厅内,走向了被吓得酒劲早已消退,浑身战栗的两人……
一想到两位门房刚刚在楼下对自己绘声绘色的描述的三年前江笑书的“事迹”,伙计小蒋就不禁瑟瑟发抖。那廉毅、费昂二位大人,据说最后都两股战战的趴在地上对小江公子求饶,一人吃了几十个大嘴巴子还不算,还真的被小江公子解开裤带,当众淋了一身的童子尿,又被逼着向酒楼里受到波及的众食客、受欺负的酒楼众人、还有六扇门捕快道歉,而且每说一声“抱歉对不住”,就得抽自己一巴掌。
最后,来时带着恶奴无数、鲜衣怒马的廉毅、费昂两人。最后走时只孤零零俩人,带着满脸肿胀,一身尿骚还有一张十五万两银子的重修醉霄踏云楼的欠条……
事情过后,第二日早朝,二人哭着向皇帝陛下讨要说法,说自己的手下个个非死即残,自己二人也大受折辱,求圣上给自己做主,直说的声泪俱下,哭声震天……可皇帝陛下却不置可否,他们的义父黄智昭黄首辅也没有出面,倒是江平江尚书退朝刚出宫门时便对二人啐了口唾沫,厉声骂道:
“笑书这次打得好啊!你们两个王八蛋,得亏是我大师兄心善,只伤了几个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恶奴,换做是我在场,定然将你们两个罪魁祸首也毙于剑下!”只吓得那二人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欺压民众,就连家门都不怎么敢出了……
就那一次,江笑书一举成名,整个京城都知道天字第一号纨绔“小江公子”的大名,也正因出手相助了醉霄踏云楼,小江公子成了此处的座上宾,每次只要他来,钱掌柜无论何时都会亲自作陪,就连刘食神都会亲自下厨给整治几道拿手小菜款待。
天字第一号纨绔,醉霄踏云楼的座上宾,这样的人,我蒋泰宁又如何开罪的起啊?
小蒋冷汗涔涔而下,愁容满面,就只差跪地磕头求饶了,这时,江笑书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
“你叫蒋泰宁,冀州常山郡人士,来到这醉霄踏云楼堪堪一个月,故而认不得我,我说的对吗?”
小蒋心中觉得有些奇怪:“难道他不是来寻我晦气的?可是他又如何得知我的身世行踪?”
他忙不迭的点头回答道:“是,小江公子说的对。”
“哎哟?这会儿怎么不喊我小朋友,小孩子了?”,江笑书又笑了,又是那种坏笑,露出一排白牙、双眼微眯。
一旁的安然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一宽:“笑书哥哥只要这么笑了,就不会生气打架了,他可能就是吓唬吓唬这个伙计呢。”
其实安然一直都不太喜欢笑书哥哥与人打斗时凶狠的样子,他更喜欢笑书哥哥带着她们兄妹二人,一起去干些别的,偷东西也好,闯大祸也罢,总之别与人发生冲突……
小蒋听到江笑书的话,心中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