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一丝的恐惧又席卷而至:“这……这……我,我那个……”
老钱在一旁看到小蒋的窘态,不禁暗暗着急:“小蒋啊小蒋,你趁着小江公子没发脾气,给他道个歉讨个饶,不就没事儿了嘛?‘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理儿你咋就不懂呢?”
那边钱掌柜在为小蒋着急上火,这边江笑书却盯着支支吾吾半不完整一句话的小蒋看了半晌,突然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这样子,可不就是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嘛?秦尊,你快看这伙计,和你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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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笑!书!你找打!”本就在刚刚就气得满脸通红的秦尊此时又被取笑,此刻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骂了出来。
“好好好,当我没说当我没说。”江笑书一边大笑一边向秦尊讨饶。
随后他又转向因为他适才的爆笑而有些惊愕、不知所措的伙计小蒋,掏出一片金叶子丢给他,带着笑意开口道:
“以后见着我,别叫我小孩子,记得叫我小江公子,明白了?”
伙计小蒋看着这个在他看来与传闻出入颇大的“小孩子”,已是完全没了头脑,接住那价值不菲的金叶子,怔怔开口道:“好,好的,小江公子”
“怎么了?以为我要打你一顿?我告诉你,被我打的人里除了秦尊,其他个个都是丧尽天良的王八蛋,你呀,还不够格呢,明白了没?”
然后江笑书又温言道:“从此以后我来这儿,你便来给我端菜倒酒吧……呃,不是,你那么直勾勾、色眯眯的看着我干嘛?快斟酒啊你。”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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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说书先生看见小江公子所在的六楼雅座终于拉开了帘子,小江公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淡淡的盯向自己的惊堂木,这才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今晚的演说——这是三年前钱掌柜亲口定下的规矩,只要小江公子来了,他何时坐实称了要开始听书,自己何时才能开讲。
只见这说书先生先是双手抚自己两侧琵琶骨,然后两手顺着前胸往下到腹部后转向腰部,从头到尾的细细理了一遍长衫,惊堂木“啪”的一拍,便张口娓娓道来:
“今日,我们不去说那盛名一时的行羽大盗和武林盟主汪剑雨之间因四海令、八荒印产生的种种恩怨;也不说那‘四圣’门人行侠仗义,挽救苍生的壮举;今日且让老朽说说今日咱们秦城发生的一件惊天大事!”
这时,六楼雅座正在给江笑书斟酒的伙计蒋泰宁发现面前的小江公子听到说书先生那句“惊天大事”时神色一变,本来疲惫懒散、漫不经心的眸子突然目光一凝,嘴角边的笑意也忽地散去,他坐正了身子,头微侧向楼下,显然是在认真倾听说书先生的言语。
“真是奇怪,小江公子这种大贵人,怎么会对这评书如此上心?莫非是今日的评书与往日不同?”伙计蒋泰宁暗自道。
只听楼下说书先生继续说道:“近日名动京师的大事,想必大家都已耳熟能详。那便是荒狼狼主拓拔志亲自携家眷进京求和,并且在太秦殿与当今圣上会面,双方相谈甚欢,我大秦与荒狼冰释前嫌、结为友邦,可谓是空前绝后的盛举。”
江笑书眼睛一亮,心中暗道:“果然说到这儿了,荒狼狼王拓拔志么?且让我细细听来吧。”
此时安然听说书先生又再说最近在秦城都已经传疯了,快烂大街的求和之事,忍不住撅起了小嘴,对着江笑书,正要开口,只见江笑书放于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向楼下说书先生那儿,对自己说:“且认真听,有你没听过的。”
“什么惊天大事,不就是求和嘛,天天听人念叨这个事儿,耳朵都起茧子了,烦人……”安然不禁心中暗自埋怨。
说书先生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求和之事,诸位都已知晓,在下就不再赘述。可是接下来的事儿,却与之密切相关,所以顺带提了一句,诸位老爷见谅。”
“话说那腊月廿八,秦城艳阳高照,拓拔志与当今圣上议和成功,一行人出了太秦殿,回到了他们于城西柳街落脚的豪宅,却并没有立刻离去返回荒狼——却原来啊,是那狼主拓拔志、狼后纳兰玲珑一行人仰慕我大秦威仪,准备在秦城停留数日,过了新年,领略了我大秦的文化风骨再回他们故乡荒狼国。”
“哎?原来没走么?”,安然诧异道,与绝大多数人一样,她也以为荒狼一行人议和后便离开了秦城,谁知他们居然留了下来。
江笑书听着安然的话语,心中暗暗点头:“没走不稀奇,可是后面定然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