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江笑书继续开口:
“不过,又说回荒狼一行人暴毙京城的事情,我还是有些奇怪,既然并非皇帝陛下所为,那对他们下手的是什么人?”
“一群实力远超于拓拔志一行人的势力么?”江笑书有些不解,这样的势力自己可从未听说过。
他“啧!”了一声后,又“嘶!”的吸了口气,然后转了下头,双眼向右上方看去,做思考状……紧接着瞳孔逐渐放大,头渐渐后仰,看着对面二人,手指凭空连点,最后“啪!”的一下叩在桌面上,重重的点了下头:
“没错,就应当是这样了!”
秦尊、安然不解道:
“什么?”
江笑书又点点头,回答道:
“不错,我大概已想到了。”
“我猜若要袭杀拓拔志一行人。定然要满足这些条件。”
“第一,刺客中至少有一位一流高手,带着人数实力都不下于铁狼骑的手下参与刺杀。”
“第二,荒狼这边一行人一定出现了问题。有可能是配合不当,甚至有可能是出现了反叛者。”
,!
“第三,最先死去的一定是拓拔志或是纳兰玲珑,因为在实力悬殊不大的战斗中,能将对方全部一举歼灭、无人生还的时机,绝不可能是正面对战,而是在一方丧失斗志逃窜时胜利方的追杀!能让铁狼
骑丧失斗志的,只有可能是拓拔志或是纳兰玲珑的突然死去,甚至共同死去。”
“第四,袭杀的这群刺客的背后势力想要嫁祸给大秦皇室,意图玷污大秦皇帝的名声,并再度挑起秦荒大战。而且他们与拓拔志之间似乎也有不死不休之势。”
“最后的一点就是,这个势力对于拓拔志一行人有着很深的了解,这不奇怪,毕竟刺杀某人总是要想办法得到各种情报。可他们连秦家天子的习惯都了如指掌,把刺杀时日挑在这位大秦皇帝每年唯一的休息日——腊月三十。可谓是可畏可怖至极……”
江笑书不知道的是,在若干年后,此间真相终于大白之时,才发现,当年他仅凭说书先生几句话就推断出来的猜想,是何等的令人惊叹!
秦尊和安然听完最后的分析,先是对视一眼,不禁各自张大了嘴:
“这是你刚刚自己想出来的?”
江笑书不以为意:
“是啊,不然还能怎样?”
两兄妹不信,依旧不依不饶:
“你来之前江伯伯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什么内幕?或者指点你一番?”
江笑书被问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我爹就说今日醉霄踏云楼有一场可称‘前无古人’的演说,让我来听,我便来了啊。听完了,自然而然的就想到前因后果了啊。很奇怪么?”
“…………”这下轮到秦尊和安然开始沉默了,沉默许久都没有答话。
整个雅间里陷入了短
暂的沉寂。
“哎,不是啊,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你们俩?被我的聪明才智折服了?”,江笑书看着默不作声的二人,开口打趣道。
少有的,秦尊没有和他斗嘴,而是默默点头道:
“笑书,好像……你的确要比我聪明那么一点点。”
安然也附和道:
“笑书哥哥,怪不得你师父冯伯伯说你乃他生平仅见的奇佳之才,和你一比,好像我和秦尊都显得好笨啊。”
秦尊又接了句嘴:
“就像你刚刚上楼前只是瞟了一眼醉霄踏云楼的账本,就能说出那个伙计的姓名身世一样,现在也能凭借短短的几句话就判断出逻辑上无懈可击的猜想。哎……你,你这简直是非人近妖了吧!”
江笑书本来听着二人,特别是平时总是互相贬损的秦尊夸奖自己,正飘飘然的沾沾自喜呢。谁知听到秦尊那句“非人近妖”,着实是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酒水。
他有些尴尬的擦了擦嘴,然后起身,对二人说道:
“饭也吃了,书也听了,这便走吧,去做大事去!”
“好耶!安然知道的,笑书哥哥说去做大事,实际上就是做‘坏事’,嘻嘻嘻……”
“安然你可真是说到点子上了,刚到这儿,我一开始还以为今天的‘大事’就是来喝酒听书呢,可把我郁闷坏了。”
“……”
片刻后,三人在钱掌柜的万般挽留之声下走出了醉霄踏云楼,在离开时仍听到那
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