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结束了。
而郁怀枳始终跟在他身边,像块糖似地黏着他。
莫名让人回想起一些往事。
那时候郁怀枳也是,喜欢一个人总是难以掩饰,不自觉就在对方出现的场景里反复走动,下意识想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江时野那段时期总是缺觉,坐在教室里时常犯困,偏偏老有人在面前走来走去,看得心烦,便埋头想睡。
偏偏思绪过于繁杂,所有事情积压在他一人的肩上,把一个少年的脊梁生生压弯了。
周围同学交流嬉笑的声音充斥在耳膜,他的心脏声也吵得突突作响。
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落到他的后颈,而后是惊讶的问话:“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烫?”
那人强硬地把他的脑袋抬起来,双手全然覆盖住他的脸。
一阵浅淡的香气涌入鼻间,让江时野混乱的脑海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晃头想把对方的手甩开,郁怀枳却想拉起他:“你生病了,我带你去医务室。”
“别管我。”江时野不喜欢别人离他这么近。
他一把推开对方,只是因为生病,手上的力道没有较好的控制,直接把人推到了旁边的桌。
“滋啦”一声,桌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鸣响。
郁怀枳的胯骨撞上了桌沿,也是一阵令人磨牙的疼痛。
但他没有在意自己,而是拉回桌子,然后又走到江时野面前。
“你生病了。”他很有耐心,他意识到江时野对他触碰的排斥,便只是拉起他的袖子,诱哄道:“去医务室吃了药,躺一会儿就好了。”
躺着,确实比趴在课桌上舒服。
鬼使神差地,江时野就站起来和他走了。
在那之后,郁怀枳仿佛突破了什么心障,不再只满足于默默偷看江时野,而是会主动走到江时野面前,邀请一起做一些事。
江时野有时会答应,有时会拒绝,没有定数,而郁怀枳从未退却过。
“你工作不忙?”感受着身边人的视线,江时野终于出声。
郁怀枳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双眼始终不能从江时野身上离开。
他眨了眨眼,反应过来江时野的问题,回道:“不忙,小事有人代理,大事么,没有人联系我,所以还没有大事。”
江时野闻言轻笑:“没想到郁氏总裁的工作这么轻松。”
“你想尝试一下吗?”郁怀枳提出大胆的建议,“拍个‘我当总裁的一天’之类的。”
别说,这建议确实可行,毕竟能有条件得到这样体验机会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如果真拍成视频,恐怕没人能与之争锋。
“没兴趣。”江时野果断拒绝。
“为什么?”郁怀枳好奇原因。
江时野视线紧盯着电脑屏幕,左手快捷键、右手鼠标,十分忙碌。
没有得到答案,郁怀枳没有再问,只是伸手戳了戳江时野的手。
江时野没理。
他便又戳了戳江时野的肩膀。
江时野眼睛微眯,还是没理。
郁怀枳唇角轻扬,手指向上,想要戳江时野的脸颊。
江时野偏过头,让他的手指落空。
“你可以留在这里,但别干扰我。”江时野发话。
他要全权负责自己这边的活动视频,要帮庄桩剪辑后期,还要忙培训班的入门课,着实有些分身乏术。
“好。”郁怀枳应下。
竟然没被赶走,郁怀枳笑着站起身,开始在房间里打转。
客厅留给了流月和庄桩,他和江时野刚才便进了江时野的房间。
房间里除了中间的大床和靠墙的衣柜,其余便是一条长型的办公桌、一个小型书架,还有一个立式衣架。
单纯从外表来看,房间内部十分整洁,各式家具和床上用品用的都是简单的纯色,看起来干净又舒适。
郁怀枳四处转了一圈,没有发现照片之类的东西。
床上是两个枕头,却是堆着放在了中间,书桌前也只有一张椅子。
分明是独处的样子。
难道江时野和庄桩是分房睡的?
郁怀枳墨色的眼瞳突然亮了亮。
这么想着,他迫不及待地离开房间,轻轻关上房门后,走到庄桩那边。
庄桩已经拿着笔在记录和筛选要准备录制的甜品了,流月则是在看摄像机,回看刚才她丢脸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