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碗黑乎乎的液体给他。
“那这是啥?”牛三叔问。
“红糖水。”程景生道,牛三叔现下失血无力,喝些糖水就好了。
牛三叔把热糖水一饮而尽,身上暖和起来,果然不再发虚,也不害怕了,高兴起来。
“哎呀,景生,早听你师父说你不错,果然是个实诚孩子!”牛三叔笑道,虚惊一场固然让人愉快,而程景生待他这么实在,丝毫没有想利用他的害怕宰他一笔,更让他心里舒坦。
他精神头也上来了,大手一挥,便让人去拿一两银子出来给程景生。
程景生吓了一跳,寻常一次出诊,他也就收几十文,这次虽路程远些,但又没开什么药,收一二钱已是了不得的了,没想到牛三叔一给就是这么多。
他连忙推拒,结果牛三叔这会儿有劲了,直接给他塞在了怀里:“大小伙子别撕巴,大方地拿着!”
程景生只得收了,三叔又慈爱问道:“等会儿留家里吃饭吧?”
“不了,”程景生忙说,“家里也忙着种地,我回去再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真是好孩子!”牛三叔愈发欣赏,说,“那这么的,二顺子,你去把那牛腿给景生一条,让他带着回家吃去。”
这小牛性子太烈,在耕牛里真是生平仅见,想来也不适合耕田使唤了,牛三叔又气不过被它顶这么一下子,方才就叫人干脆给宰了。
程景生这下更是瞪大了眼睛,乡下人都爱重牛,轻易不舍得宰,因此只有城里富贵人家才时兴吃牛肉,他长了这么大,可还没吃过呢。
可是扛不过牛三叔热情,最终他还是背着一条牛腿,又揣着一两白银,满载而归回了杨柳村。
他刚出门,牛三叔老伴刘氏就打了他几巴掌:“你给他那么些干嘛?一天到晚这点家底儿不够你摆阔的!”
“哎呀!我那哪是为了摆阔。”牛三叔笑着躲开,说,“我这不是想着咱们小灵儿吗,他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我寻思就不让他外嫁了,咱们给他招个上门的贤婿。”
刘氏这么一听,才恍然大悟,道:“你是说他?”
“怎么样,相中没?”牛三叔问。
“那敢情好,”刘氏一合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