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干活就一直笑,杨青青抱着一堆歪瓜裂枣的落园黄瓜放他面前的盆里,问他在笑什么。
“我就老爱看你干活了,”柳长英笑着说,“比汉子还狠头的,愣似的。”
杨青青就说:“那你要小心了,不要爱上威武的我哦!大哥知道了会伤心的。”
逗得柳长英又笑了半天,他一边洗菜,一边说:“你爱薅,干脆把那边的老南瓜和丝瓜秧子也薅了吧。”
杨青青答应了一声,就兴兴头头地薅去了。
老南瓜和老丝瓜都攀上房了,杨青青继续大力出奇迹,以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气势,嘿呦一声就把老藤子摧枯拉朽地拽了下来,南瓜咕咚咕咚往下掉。
老南瓜藤上结的不少,大的小的都弄下来,堆在窗户下面,一个冬天都能吃。
老丝瓜就不是用来吃的了,从夏天留到现在,个个大得像巨人观一样,不过里面都是干巴的,去了皮就剩空瓤子了。
老丝瓜瓤子像海绵一样是多孔状的,这可是个宝,拿来刷碗或者搓澡都好用,还能做鞋垫。柳长英留了不老少,家里每个人都能拥有一个新的用来洗澡,剩下的甚至还能拿去集市卖钱,三文钱一个。
菜园子收拾了,菜也都洗干净的了,也就快到晌午了。
两人只得下午再正式腌菜,得先去地里送饭。
地里干活抢天抢地的,顾不上吃什么细软的,他俩给准备的就是烧饼夹咸菜,再有每人给一个咸鸭蛋,吃得口味重些才能有力气干活。
杨青青说要不给烙白面饼子,还是柳长英有经验,说不行,白面饼子不抗饿,半下午就饿了,跟没吃一样,还是吃玉米面的吧。
柳长英还熬了一大锅米汤,用刷干净的大桶盛着,让他们敞开喝的,另外还有一桶河水,可以用来涮手巾,擦汗用。
等晚上了,他们预备杀只鸡,给大家来点油荤的。
这也就是今年家里宽裕了,要在往常几年,即使秋收的时候,家里的咸菜就饼子也未必能吃得十分饱,到了晚上又累又饿,也只能灌两瓢凉水糊弄糊弄肚子睡觉,那才叫苦。
杨青青提着一桶米汤,两个妹妹合抬一桶水,柳长英带着一大篮子干粮和碗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