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青一个秋天摆摊的收入,被单独放在了一个小荷包里,一共是二两多一点。另外一个大一些的荷包里,是程景生给人看病的收入。
平常家用,程景生从没动过杨青青的钱,都给他好好留着了,于是,这次也是点了点那个大荷包里的钱,说:“我还想着,买几条兔皮,做个兔皮被子,我看你怕冷,半夜总是往我这边挤,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
杨青青埋怨道:“说你傻你还真傻,我挤你才不是因为冷呢。”
“那是为什么?”程景生愣愣地问。
杨青青有些无奈,用两只手一边一个拉了拉他的耳朵,说:“等晚上你就知道啦!”
程景生这才会意,不好意思地笑笑。
杨青青又点了点自己那个荷包里的钱,说:“而且谁说不够了,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养着你,这回哥哥给你买皮子做衣服穿,好不好?”
虽说平日里杨青青对他总是景生哥景生哥地叫,但若论他原本的实际年龄,其实比程景生还要大上几岁呢。
不过程景生不知这些,自然不甘稀里糊涂当了弟弟,便把荷包里的钱收好了,把杨青青一把抱到自己怀里。
“你还当我哥哥了,这么有出息。”他说。
“那当然了,我本来就是。”杨青青理直气壮。
程景生轻轻捏了捏他的腰间,一只手便解开了他领口的扣子。
到了后半夜,对于谁才是哥哥这个问题,两个人才终于是弄明白了。
第二天天一亮,杨青青和程景生穿戴妥帖,带上渔具就出门了。
富贵太小,山上雪深,怕他掉进雪里都扑不出来,所以就没带,让他在家看家。
小狗很恋人,他俩一出门,富贵就在屋里嗷呜一声长号,听着倒像狼嚎,只不过声音奶奶的,引人发笑。
柳长英把小如愿和两个儿子都放在柳四婶家了,姜腊梅恰好也在柳家跟柳四婶说话。
今日上山捞鱼的人多,杨玄也带着杨彩去了,姜腊梅懒得去,一个人又无聊,就来了柳家。
正好柳四叔也带着柳长英的哥哥上了山,柳四婶便说:“你爹刚出门,你们快撵他们去吧,你爹跟猎户关系好,让他们教你们捞鱼。”
于是,一家人就轰轰烈烈地连忙往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