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眼睛充满智慧。
杨青青彻底愣神了,亏他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的品种呢,这不就是一只二哈吗!
到底谁是哥哥
杨青青哭笑不得,原来竟然是这个憨货。
而且,这小狗看着比现代哈士奇更野,身上的毛黑白错杂,也更长一些,像个狂放不羁的脏脏包黑煤球。
他俩好不容易弄好的新家啊!杨青青有点悲从中来,家里虽然细软不多,但这段时间无事,杨青青弄了好多好看的装饰。
杨青青用吃空的松塔和其他果壳在墙上拼了松鼠和鹿的形状,虽然不怎么精致,但也别有一番野趣。
柳条编的小东西也不少,有各种小虫的造型,还有花环,都挂在墙上,炕上也有羊毛线编的花毯子,若是被这崽子给弄坏了,该有多可惜呢!
杨青青抱着怀里不安分的小狗,连忙去找程景生。
“景生哥,这狗咱们能不能退货啊?”他问。
程景生有些惊讶,说:“这狗,哪里不好吗?”
这小狗似有些灵性,感觉到杨青青不想要他,这会儿到装出一副乖巧可怜的样子,对着程景生嘤嘤叫着讨怜惜。
程景生果然上当了,微微笑了,说:“我看着挺好的,才刚断奶,就这么壮一只,将来看家护院必是把好手。”
杨青青说:“还看家呢,这种狗的性子可让人难招架了,它不把咱家新房子连根拔起就不错了。”
“是吗?”程景生惊讶,不过,转而又笑道,“那不是跟你的性子差不多,你俩应该对脾气才是,咱们家现在有你,房顶也没被掀了不是吗?”
杨青青无语了,愤愤道:“我才不像二哈呢!”
总而言之,小狗还是给留下了,取名富贵。
富贵跟元宝的名字很配,但它们几个却不大对付,导致每天家里都很热闹。
富贵月龄还小,没有大鹅的一半大,却敢招惹她们,贱兮兮的咬大鹅尾巴,大鹅自然也不惯着,四处追着富贵乱跑乱叼,富贵的毛被狠狠叼下来一大搓,就会嘤嘤哭着找人求安慰。
杨青青嘴硬心软,就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呼噜呼噜毛,说:“活该,看你敢再惹是生非。”
富贵嗷呜一声,像是听懂了,可第二天却还是照旧。
柳长英抱着小如愿上来串门,看见屋子里这一群玩意儿绕着他的腿乱跑,就哎呦哎呦地笑:“你家这也真热闹,鸡飞狗跳的。”
杨青青赶忙让他进门,把寒气挡在门外,说:“都怪景生抱回来的这只狗,闹腾的人可烦了。”
富贵好像又听懂了,叫了一声,叼着他的裤子腿用力扯,杨青青拍了他的头:“去!”
“那还不是跟你学的,我看你这一屋子里的都随你的脾气。”柳长英笑道。
“怎么连你也这样说!”杨青青气死了。
程景生在旁边的诊室配药,听了也兀自笑了半天。
柳长英今天来,是为了跟杨青青说,山上的几个泡子上面的冰都冻硬实了,里长给每家人分配了位置,从明天开始,大家就可以到冰面上去钓鱼捞鱼了。
泡子就是小的湖泊,杨柳村附近的山上有三个,村里人也不会起什么好听的名字,就按照高度称之为上泡子,中泡子和下泡子。
夏天的时候杨青青跟程景生一起去这几个泡子周边玩过,景色不错,如今结了厚实的冰面,上面就可以走人,大家就可以到湖泊深处去,凿冰钓鱼。
冬日里鱼肥而大,比之春夏两季的更加肥美好吃,杨青青一听,自然是想去的。
柳长英道:“咱们程家在中泡子,那周边还有好多沙棘,现在也能采摘了,这两天又不刮风,你大哥说,景生要是没事的话,咱两家明天都去,只当是去玩一趟。”
杨青青自然说好。
冰上寒冷,于是晚上,杨青青就翻箱倒柜,把最厚的衣裳都翻出来了。
这么一看,杨青青就觉得程景生的衣裳不够。
他自己的衣裳都是姜腊梅在嫁妆里给准备好的,冬天有厚棉袄,甚至还有一件大毛皮袍子。
程景生却没有皮毛衣裳,只有一件打了补丁的厚棉袄,这几天穿倒还冻不着人,但寒冬渐深,很快就该出不了门了。
“景生哥,咱们去找村里的猎户,给你买条狍子皮吧,做件威风的大袄子。”杨青青提议道。
程景生说好,便从柜子里找出一个盒子,打开来。
那是他俩放钱的地方。